玉文逸似乎已忘了玄天破的存在。
“等一等。”
玄天破突然開口。
“你是什麼人?”
“也敢在這裏多嘴!”
聶師道瞪了他一眼,話音冰寒。
“我是‘凝陽神君’薛幽棲,你信不信?”
玄天破笑了笑。
“小兒,猖狂!”
“神霄宗薛神君的名號,豈是你配叫的?”
聶師道冷笑不止。
“你若不信我是薛幽棲,我為何要相信你是聶師道?”
玄天破亦是冷笑。
“隻要文逸仙子相信我們就是了,閣下信不信都無妨。”
張承運淡淡開口。
“哦?她真的相信了兩位麼?”
三個人的眼睛都不由望著玉文逸。
“各位對我都是一番好意,我~”
玉文逸輕輕咳了兩聲。
“像玉文逸這樣的高貴仙子,縱然已對你們起了懷疑之心,嘴裏也是萬萬不肯說出來的。”
玄天破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不錯,也隻有像閣下這樣的人,才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張承運笑了笑。
說到這裏,隻聽“嗖”的一聲,他背上的紫金葫蘆已自動解開;紅紗漫過,異香撲鼻,玄天破腳前的木桶已化為粉末,轉而變作香縷,徹底消失。
“這倒果然是先天葫蘆。”
玄天破神色不動,淡淡開口。
“你既識貨,就該知道這一招‘紅雲飄紗’,閭山除了丹君張承運之外,便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使得出來。”
聶師道譏誚道。
“丹君這一招‘紅雲飄沙’,隻怕沒幾人接的下來。”
玉文逸展顏一笑。
“你也不問問他們怎會知道你在這裏的?”
玄天破望著她。
“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這不重要!”
“就憑聶仙王與丹君的名望,我就信得過他們。”
玉文逸表情平靜。
“不錯,德高望重的老神仙說出來的話,自然比我這種人說出來的有分量得多!”
“我實在是多管閑事。”
玄天破默然良久,緩緩開口。
“但我知道你對我也是一番好意......”
玉文逸也沉默了半晌,才柔聲道。
“好意?隻怕不見得。”
張承運一陣冷笑。
“他三番兩次的阻攔,想將仙子留在這裏,顯然是別有居心。”
聶師道緊緊盯著玄天破。
“不錯,先廢了他!”
“再帶去嚴刑拷問,看看幕後是否還有主使的人!”
一聲怒叱,張承運的紫金葫蘆口已對準了玄天破。
玄天破站在那裏,動也不動,猶自望著玉文逸,就像是突然間變得麻木了。
“且慢,這人說不定是玉仙子的朋友,我們豈可為難他?”
“仙子可認得他麼?”
聶師道反倒做起了好人,擋在玄天破與張承運中間。
“不~不認得。”
玉文逸垂下了頭。
“像玉仙子這麼高貴的身份,又怎會認得我這種無名小子。”
“怪我癡心妄想,竟要高攀!”
玄天破突然仰麵狂聲大笑。
“正是如此。”
話落,張承運手中葫蘆已繞過聶師道,砸向玄天破!
這葫蘆看起來輕飄飄、絢麗奪目、聲勢駭人,其實張承運未在其上施展神通,為的隻不過是先探探對方的虛實而已。
玄天破狂笑未絕,身形根本連動都沒有動。
“玉仙子既不認得他,老夫手下何必留情?”
聶師道大聲喝道。
一柄寶光燦燦的玉如意,憑空出現在他掌中,一如意點出,道道靈符激射,揚起朵朵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