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死了？”
“你騙我說你什麼失蹤失憶是因為給紀寧剖了四分之一的感知核, 你騙人的對吧，明明是因為你自己去當了試驗品，做了那個第十六個基因人！”
趙清栩見到秦澆, 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說。
秦澆道：“你想錯了，我是切了四分之一的感知核以後自己補上了，但是，我變小失蹤完全是因為紀開給我吃了種說是治皮膚, 其實是要我命順帶把我皮膚治好的藥。”
“我不信, 什麼藥還能有這樣的效果？”
秦澆指指遠處紀開的屍體：“要不你問問他？”
趙清栩：……
趙清栩又道：“你不是和他同歸於盡了嗎，你怎麼還活蹦亂跳他卻死了？”
“我是和他同歸於盡了，”秦澆道, “我用刀刺向自己的心髒，身體裏的感知核碎了, 我覺得我要死了，可我又好了, 我的感知核好像又回來了，還幫我修補了全身。”
“什麼？你感知核是舍利子, 還帶重生的？”趙清栩一臉不解。
“不是, ”秦澆摸著心口，道, “這個感知核好像是因為常年發力, 質量非常好, 我裝著，感覺渾身充滿力量。”
“你在說什麼？”趙清栩還是有點聽不懂。
“你的斷臂能接上嗎？”秦澆指指趙清栩咯吱窩下的手臂。
“這你不用擔心。”
“那行, 好好治療吧，我得去找一個人。”秦澆撂下這句話，突然急匆匆轉身, 奔跑離開。
“大難剛過這麼急幹什麼……”趙清栩連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就看不到秦澆的身影了。
……
秦澆在整個總軍區找了一天一夜，最後終於在總軍區後山上一個土洞裏找到一個人。
“都說狗快死的時候會找個隱蔽的地方悄悄死掉，你在學狗嗎？”秦澆上前問。
紀寧一個人坐在洞裏，臉色蒼白，道：“你居然能找到這裏來。”
“為什麼要把你的感知核給我啊，你不是討厭我嗎？”秦澆問。
紀寧一笑：“跟我沒什麼關係，隻是該死的條件反射而已，以前不是有醫生也說過，我救你，是本能反應。”
“但你知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本能反應嗎？”
紀寧不答。
“唉，沒辦法，誰叫你喜歡我呢。”秦澆歎聲氣。
“我沒有，顧晴朗。”紀寧嚴肅道。
“你不是沒有喜歡我，你是沒有要死了，”秦澆又道，“出來走兩步吧，新感知核剛上任，不溜溜用不順暢的。”
紀寧一愣，看著她：“你說什麼？”
“你不覺得你絲毫沒有要死的感覺嗎？”秦澆又道。
紀寧這才又去感受自己的身體，忽然發現，渾身除了舒適充盈，竟然沒有什麼不適。
不對，明明他剛才獻出感知核時，都感覺自己要死了。
趁他迷茫的功夫，秦澆把將他拉出來，又低下身去，用光腦砍斷了他身上的恥辱鎖。
“你……”紀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恥辱鎖一旦砍斷，就會和被綁者一起同歸於盡，他再清楚不過。
“有什麼感覺嗎？”秦澆問。
紀寧又愣了一陣，卻發現什麼感覺也沒有。
秦澆把恥辱鎖打開給他看：“看到這裏麵的凹槽了嗎，我裝感知核給你用的。”
紀寧一怔。
“我裝的感知核是我從自己身上切下來的四分之一，是你這幾年給它養全了，讓它跟你的身體適配了，今天它才能好好待在你的身體裏，就這份恩情，你給我做一輩子春卷，都還不夠。”秦澆道。
紀寧盯著她，很久才道：“那你當年和紀開……”
“那不是為了找他討要感知核滋養的辦法嘛，我又沒真跟他訂婚。”秦澆道。
紀寧盯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咱們之間的誤會也挺多的，要不回去慢慢講？”秦澆開始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道，“哦對了，我已經不是軍備官了，這些年守著我的將士我的人馬，你也辛苦了。”
紀寧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她許久，才最後說了一句：“對不起。”
“煽情的話先忍忍，咱等回了9089再說？”秦澆問。
紀寧皺眉：“你不回總軍區？”
“我現在是最高榮譽軍備官，沒事天天退休喝茶，聯邦出天翻地覆連趙清栩都對付不了的大事，我才出馬，關鍵是工資福利比趙清栩還好，”秦澆說完，問他，“所以呢，9089，跟我回去嗎？”
紀寧深吸一口氣，這才鄭重道：“我當然是跟著你，姐姐。”
“啊，我還是姐姐啊，我可年輕了十歲。”秦澆道。
紀寧又怔愣看著她。
“我累了，你背我回去，可以嗎？”秦澆又道。
見紀寧不動，秦澆遺憾搖頭：“可惜啊，以為以後到了9089會有人好好照顧我呢，看來沒有了，唉，凡事都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