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她,卻回得很快。心,因為他那灼熱得幾乎要將她燃燒的眼神,而突突跳躍,一團亂。可,麵色是冷漠的,她深吸口氣,生疏而盡量冷靜的抬眼看著他,"展先生。很謝謝你今天陪孩子們玩了一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她轉頭,用阿拉伯語和老木說什麼,蕭錦羽一句都聽不懂。卻隻見她已經將兩個孩子交到了老木手上。老木也不顧孩子們在嚷嚷什麼,已經將孩子們抱起來往車裏走。
雅情也跟著要走上去,蕭錦羽卻一把將她拉住。手心的溫度。透過她身上的衣服,直接滲透進她的肌膚,她一顫,盯緊他,"你放開我!"
她的冷漠,就像一把冰錐,狠狠的紮進他的心窩。眼底,湧出一抹受傷,手心的溫度,也涼了許多。
他疲憊的望著她,連聲音都是疲憊的,"我一直想和你道歉。對不起……"
道歉?如果真的心誠,為什麼到了現在才說這三個字?這段時間,他又幹什麼去了?
現在,即便說了又有什麼用?愈合不了她的心,更改變不了過去那些傷害!
心頭,還是掩不住那份蒼涼,她卻是微微一笑,笑得冰涼,"展先生,以前的事,我都忘了。所以,請你不要再說道歉的話。我家人還等著我帶孩子們回去。所以,請你放手。"
他不鬆手。
手臂,僵硬、用力。那雙眸子就那樣固執的,執拗的看定她,沉沉的,凝著濃稠得讓人窒息的情感,似要將她所有的冷淡都融化。
"蕭錦羽,你到底想幹什麼?!"最終,失去耐心的是她。再被他這樣的眼神看下去,她連雙腳都要站不穩。
"我想你。"他開口,嗓音輕緩,隱隱含著顫抖,仿佛是從心底最深處發出來的歎息。語氣卻是從未有的堅定。
她一顫,下一瞬,卻是低下頭去,拚命的掙紮,來掩飾自己過亂的心跳,"你簡直是莫名其妙!"
有見過八個月後,才來說想念的嗎?!有見過做錯事後,八個月才來道歉的嗎?
低著頭,不可遏製的紅了眼眶,卻是凶巴巴的吼他,"蕭錦羽,你放開我。聽到沒有?再不放手,我要報警了!"
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剩下,隻要她再掙紮得凶一點,他便不得不要鬆開她。可他不想!索性,另一隻手也探出來,兩手分別一齊扣住她的肩頭。將她整個不安分的身子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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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他的吻。或者說,很討厭,很討厭他的吻……
這個意識,讓他全身發冷,仿佛。連血管都被凍僵了。
可是,他卻說服不了自己放手!哪怕,她真的厭惡透了自己,他也還是忍不住想要她!吻她!不舍得她!
所以……
即便是觸到了她的眼淚,他也不曾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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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一聲清脆的響,他急切的臉上立刻顯出通紅的巴掌印來。
一邊。蒼白。
一邊,紅腫。
他,徹底僵住。心,一點一點沉下去。巴掌就仿佛一桶冰涼的水,當頭澆下,透心的涼,讓他打了個寒噤。
唇上,還沾染著她流下的眼淚。
他嚐了嚐。又苦又澀……和他此刻的心,一模一樣……
"蕭錦羽,拜托你,就讓我們彼此當陌生人,不要再有任何牽扯!也請你自重,不要再碰我!"
他悲傷的眸子,木然的望著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卻隻說出四個字,"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我不想滿心帶著仇恨,辛辛苦苦的過日子,所以,別逼著我一直恨你!"她真的已經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不去想起,不去怨恨,更不在乎,任何事情都激不起心頭的波瀾,這樣真的就足夠了!
可是,為什麼他偏偏要出來將這一切都攪亂?而且,始終這樣泰然自若!仿佛,失控的,抓狂的,永遠都隻有她!
"你讓我怎麼做到?我們的孩子呢?!你也要我當他們不存在嗎?"他幾乎是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