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垂下眼瞼。輕輕開口:"我隻是希望你過得好一點……"
"你還喜歡我?"
他不是傻子,對於感情這回事,他更不是根木頭。或者說,是她表現得太過明顯,他想忽視都難!
蕭錦羽問得太直接。直接得讓雅情心尖兒一顫,好半晌隻能傻傻的望著他。
這樣的沉默,在他看來無疑就是默認。
他眉心一凜,一俯首,忽的就含//住了雅情輕顫的唇。
雅情一愣,晃過神來下意識推了他一把,他不鬆手,卻一個用力,她整個人便被他蠻橫的摁在了身後的櫥櫃上。
背脊貼著冰冷的櫥櫃,劇烈起伏的前胸貼著他結實熱絡的胸膛。幾番纏綿推擠下。她的襯衫扣子崩開了幾顆,淩亂間露出深深的乳溝,誘或力十足。
他的吻,卻似冰一樣寒涼,猛烈襲來。
可即便是這樣,雅情還是瞬間被他那懾人的氣息所蠱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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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男人,她,從來就沒有任何抵抗力……
蕭錦羽不得不承認,她意亂情迷的樣子,足以讓每個男人瘋狂。包括。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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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忽然笑了,停了手,貼在雅情耳際緩緩開口:"宋秘書,每個男人碰你,你反應都這樣強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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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個再次被玩弄了的傻子一樣,僵在櫥櫃門上,臉色蒼白的望著蕭錦羽布滿嘲弄和輕蔑的眸子。
所以,剛剛他做的那一切,不是意亂情迷,更不是情難自已,而是……隻為這一刻的羞辱?
是!他早就警告過她,他絕對不會愛上自己!也告訴過她,他由衷的厭惡她!
一直是她自己傻傻的湊上來,任他搓圓捏扁罷了!
心下,一片寒涼。
雅情隻覺得鼻尖漾出一圈圈酸澀,此刻卻不準自己掉淚,隻推了推蕭錦羽,盡量輕鬆的擠出一抹笑來,道:"不用麻煩總裁了。蕭總大概忘了,我還有男朋友。"
言下之意。便是饑//渴的時候,可以找另外一個男人,而不是他?
蕭錦羽沉了目。她纖細的肩頭從身邊擦肩而過,他突然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宋雅情。這是你的喜好?"
"什麼?"她不懂的望著他。
"劈腿!"他輕蔑的望定她,"以前和我哥在一起的時候,婚前腳踩兩條船。現在明明已經有了男人,卻偏要在我麵前大獻殷勤!是真需要兩個男人才能滿足你?"
先前有多沉溺於那份她帶來的溫暖,現下。他心底便有多排斥。他們之間,原本就不該有一絲絲心動!
他的責問,讓雅情心酸,吸了吸鼻子,她倔強的自他手裏抽回細臂。受傷的回擊:"蕭總不也是擅長腳踏兩條船嗎?既然和詩蕾在一起,就請您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吻人!"
他嗤笑,"可你很享受這個吻!"
這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雅情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上一次,他因為熟悉的氣息而吻她,她就該驚醒的。這一次,竟然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落入陷阱,任他羞辱。
不能怨他,隻怪自己太笨,太蠢!
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離開。
廳裏,粥的香味縈繞在空中,她沒有再進廚房,而是拉開大門,狼狽的小跑離開。
冷風吹過,眼角濕潤了一圈。
無力的靠在公車站牌下,緩緩蹲下身,將那枚珍珠耳釘緊緊握牢在手心。
鋒銳的針頭,刺進肉裏,疼得雅情幾乎要掉下淚來。
錦羽……
為什麼總是要對她這樣殘忍,這樣不留情麵?既然如此,又何必還留著這顆耳釘,讓她難以控製的遐想?
……
雅情離開後,偌大的房子又徹底安靜下來。隻有空氣中飄蕩的粥香不斷提醒他,她存在過。
步到廚房,望著火爐躍動的火苗。他沉步過去,將鍋蓋掀開。
手指被燙到,他暗罵了一句,煩躁的將鍋蓋丟得遠遠的。聽著暗夜裏那蒼白的鏗鏘聲,眼前浮現的居然是雅情那明明受傷卻又倔強的小臉,心裏一時更是煩躁不安。
"該死!"他真是著了魔了!
索性關上火,端了粥,斷然的倒進了洗碗池。
一了百了!清靜!
……
那一夜,雅情失魂落魄的回家。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很安靜。想來,大家都睡下了!
連廳裏的燈都沒擰開,打算直接進臥室。一道聲音,卻忽地將她叫住:"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