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為什麼還是和過去一樣任性?為什麼就不能乖乖的接受一次他的安排?!

陸甜慧挑唇一笑,笑得眼淚直流,殘忍的將自己的傷疤一並撕開,"從那一年,我流產倒在血泊裏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資格再管我的命……如果不是小果的爸爸救了我,也許,我早就死在了那場浩劫裏!"

"從那一年,我流產倒在血泊裏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資格再管我的命……如果不是小果的爸爸救了我,也許,我早就死在了那場浩劫裏!"

她的話,像一記悶捶一樣砸過來,將蔣誌貴狠狠震在當場。那一瞬。腦子裏一片空白,半晌都隻能冷冷的看著她陸甜慧。

葉果也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原來他們曾經的記憶如此刻骨銘心。

或許,應該將這裏留給他們。

如此一想,她轉身出去辦出院手續了,很輕很輕的將門帶上。

……

病房裏,隻剩下陸甜慧和蔣誌貴。

彼此的呼吸交纏著落在空氣裏,顯得尤其的沉重。陸甜慧要將他的手拿下,他卻收緊,"你……有我們的孩子?"

嗓音黯啞,眼圈微紅。

陸甜慧看在眼裏,心裏也痛苦難忍。"還重要嗎?都20多年過去了!"

可不是?

該帶走的,不該帶走的,20多年,一切都已經隨風消散了。

"我和你說這些不為別的,隻希望你以後別再管我的事。我們還像這二十多年一樣,隻當……陌生人!"

最後三個字,她說得有些吃力,可是,卻又異常堅定。

蔣誌貴痛苦的看著她,"你讓我怎麼把你當陌生人?甜慧,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能再遇上你,我甚至覺得是老天對我的憐憫!所以,你叫我怎麼把你當陌生人?!"

"你這樣對俞蘭不公平!"陸甜慧不允許自己再沉迷在過去裏。她怕自己會淪陷而不可自拔。

用力掙紮,將他的手撥開了。退後一步,疏離而冷漠的看著他,"你現在有家庭,說這種話,不但對家庭不負責。還把我置身在不仁不義的位置!所以,蔣先生,請您自重!"

她一番話,像是敲在他胸口上,讓他五髒六腑都悶悶的疼。

她說的他怎麼會不清楚?

家庭……

是,他現在是別人的丈夫,所以,他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和她說這些?如今的他,就像背負著一記沉重的枷鎖--可當年失去她的時候,這些枷鎖就早已經注定要背負。

……

葉果回來的時候,蔣誌貴已經不在了。

陸甜慧也沒有收拾東西,隻悵然若失的坐在床邊。視線落在窗外,沒有一絲絲焦點。

葉果有些心疼。沒有出聲打擾,隻是將行李都一件件收拾好,將被單疊得整整齊齊了,這才回頭喚她。陸甜慧回了神,沒說什麼,和葉果出了醫院。

……

那一天的事,就像個人生裏小小的插曲,陸甜慧再沒有提起來過。

可是,即使她什麼也不說,葉果還是能察覺得出來媽媽到底有多在意。

陸甜慧執意不肯再住醫院,而且。根本不等兩個女兒開口,她已經固執的拒絕了所有的治療,隻勉強接受一些基礎的藥物,誰勸都沒有用。

家裏找了位阿姨後,葉果也不得不回IG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