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香淺凝視著再一次去而複返的辛寒衣,臉上盡是無可奈何的神情。這個不怕死的小子,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著自己的耐心,可他實在是太滑不溜手了。每每在自己必殺一擊下都能逃得性命。運氣實在好的讓人發狂,更何況下麵還有個除了死人之外能治好一切的小丫頭。
這小子在每次快要油盡燈枯之時都會逃回鳳鳴城中,然後不到一個時辰便又精神飽滿的再次殺向自己。相對於這個實力不俗又膽大包天的小子,我更想取那小丫頭的性命,她那治愈神術實在太過可怕,留著她以後必成大患。可如今自己這狀態再也發不出能穿透那陣勢的掌力了。
這小子似乎早已看穿了我這具分身的弱點,所以才會如此瘋狂吧。
齊香淺見此時破城無望,而身前之人一時之間又無法擊殺,更何況這具分身的狀態已是越來越差,就在剛剛還被辛寒衣一拳重重的轟在自己背後。齊香淺本已萌生了退意,可看到辛寒衣那興奮瘋狂的挑釁眼神,一向高高在上的邪神大人怎能容許小輩的如此無禮,一口怒氣堵在胸口不吐不快。不顧身體的異樣,也要強行將眼前這個令人厭煩的家夥當場轟殺,然後再退去不遲。
連續十天不停的消耗,終於辛寒衣此刻將局勢扭轉了過來,自己終於占據了上風,雖然一時間還不能將眼前之人擊敗,可也是遲早的事了。是以出手更加狠辣堅決,不給齊香淺絲毫的喘息機會。
辛寒衣雖然視對方為大敵,可現在也不得不佩服這些遠古時代強者的實力,僅僅是一具僅存一層法力的分身,在有鳳鳴城護城大陣的庇護下,也險些將自己幾人瞬間秒殺,若不是這具分身沒有自行恢複的能力,自己此時恐怕早已魂飛冥冥了。
饒是如此,自己雖然占盡上風,對方即使拖著已然有些滯澀的身體麵對著自己毫無破綻的凶猛攻擊依舊能夠輕描淡寫的一一化解。
辛寒衣雖然此時優勢明顯,可急切間也勝不得齊香淺。是以越打心中越是急躁,他在擔心,自己幾人和齊香淺已經糾纏的太久了,萬一自己等不到救援而屠蒙族的強者再次來襲,那自己這麼多天來的出生入死都會變的毫無意義。所以辛寒衣必須盡可能快的盡可能狠的重創齊香淺,給留在鳳鳴城中的同伴們創造出那雷霆一擊的必殺時機。
齊香淺此時也發覺了辛寒衣心態的變化,嘴角露出淡淡的得意笑容道:小子,莫要以為我不知曉你們的計劃,可你以為你會有那樣的機會麼,就算此時我無法勝你,可我要走你能攔得住我?就憑下麵的那幾人,即使本大神任由他們攻擊,也休想一擊得手,你明白麼,我們之間的差距之大是任何小聰明都無法彌補的。
辛寒衣沒有理會齊香淺的自大,拚盡全力的去一點點蠶食著齊香淺越來越不聽使喚的身體。他要盡可能的殺傷對方,不然萬一自己的同伴一擊不中,他絕不會再給自己幾人第二次機會,那時候恐怕就會有人死去。
穆洛雲旗和其他幾人焦急的在城樓上等待著,到目前為止他們沒有一人出手,他們不是沒有想過一擁而上,憑借人數的優勢擊殺齊香淺。先不說此法能否奏效,可人數的增多也加大了被齊香淺擊中的概率,憑齊香淺的法力隻要被他擊中一下就絕無幸免的可能,自己這些人可沒有辛寒衣那般神妙的逃命本事,除非到了必須出手的時刻,還不如讓辛寒衣先單獨試探。
在辛寒衣連續數次從齊香淺手下逃脫後,眾人更加相信辛寒衣能夠為大家創造出那一絲決勝的機會。是以,他們幾人除了留下黑鷹守護穆洛雲旗之外,青鳥黑鴉狂牛三人早已蓄勢待發,一旦收到辛寒衣發出的訊號,便會霎時殺手鐧全出,力求將齊香淺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