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凱並不是厭惡雨天,隻是今天的一切都讓他很不舒服。等走到了府門,便瞧著在劉府的上空,籠罩著一團黑乎乎的雲,那雲與其他的雲不同,它是那種黑紅黑紅的雲。
還未等劉武凱進門,便有丫鬟掛著淚水跑了過來,手裏還都是血。“怎麼回事?”劉武凱問道。
“夫人…夫人早產了…”丫鬟顯然是被什麼嚇到了。
“穩婆呢!我不是在家裏請了好幾個穩婆候著嗎!”劉武凱幾乎是喊叫著說出這段話的。
丫鬟摸了摸淚道:“穩婆在…可是…可是夫人還是生不出來…”
“快去找醫師!快去!”劉武凱一麵說著一麵往裏走。
“哇哇哇啊…哇哇哇…”
劉武凱走到一半,便發現屋裏傳出了嬰兒的啼哭之聲,先前擔憂的神色也減輕了半分,再往裏走,昏暗的房間裏站著幾個穩婆。
“惠娘!這是怎麼回事?”
“老爺啊…母子平安…平安…但…”穩婆顯得有些驚慌失措,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另外幾名穩婆眼神也在躲閃著什麼,劉武凱看了眼床榻上的鄭惠娘,穩婆們顯然不是因為鄭惠娘,接著劉武凱便發現地上有一團黑黢黢的東西,由於室內的燈線過於黑暗,根本看不清那個東西是啥…
“此物是…”劉武凱又看了眼床榻。
躺在床榻上的鄭惠娘,她身旁有一布包裹著的孩童,孩童正在啼哭著。看到這裏,劉武凱才稍微有些放心,這樣一來自己心裏所想的,便不足以成真,而他劉武凱的孩子也沒有分擔自己的那一份陰霾。不過很快劉武凱不再那般樂觀,因為地上那個東西,確確實實是存在的,那它究竟是什麼呢…劉武凱點燃了房間裏的燈。
穩婆們往後退了退,見劉武凱開了燈,紛紛跑了出去。
待看清地上那物後,劉武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是一嬰兒的死屍,雖已看不清麵容,但仍然能確定那是一嬰兒。劉武凱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寬大的手遮住了麵容,麵容上的褶子深深皺了下去,拉扯著劉武凱的淚腺,讓它不斷地冒出淚水。
第二天劉武凱便將死屍火花了,用一木匣子裝了起來,他小心的將木匣子埋進了土地,連碑都沒有給它立,聽人說這種死胎不適合做墓碑,至於那人說的緣由,劉武凱沒有仔細聽。他深知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而木匣子裏的孩童不過是替他去了地底下,自己的苟活,不過是上天無情的安排。
埋好了木匣子,劉武凱便回到了家中。他沒將這件事告訴鄭氏,且用銀兩堵住了穩婆的嘴。不僅是銀兩上的封口,劉武凱對穩婆們說:“十裏八鄉,若是有地方傳出他劉武凱的家事,便不會今日這般客客氣氣了。”
這些穩婆哪敢得罪劉武凱,在方園十裏,甚至百裏…都沒有他劉武凱這樣的戰功,穩婆們各個都閉上了嘴,而昨日的事,就像曾經在某個地方聽來的故事,關於這個故事的一切,都塵封在了大腦的深處。
“武凱啊,可有想好孩子的名字…?”鄭惠娘抱著懷中的孩子輕聲問道。
劉武凱依舊是那般陽光燦爛的神情,轉過身來便說道:“早想好了!就叫劉從!”
“啊?這是什麼名字,可有什麼來曆?”鄭惠娘雖沒讀過什麼書,但這名字聽起來響亮不響亮,還是多少知道的。
劉武凱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原本以為是個雙胞胎,結果是他一個,索性就取名叫劉從!”
“真拿你沒辦法…”鄭惠娘歎了口氣,默許了丈夫的決定,轉頭看向劉從說道:“從兒,從兒呀…”
劉武凱沒去看劉從,轉過身走出了屋子,自言自語地說道:“兩個人才是從,希望你能帶著他的那一份活下去…”
而令劉武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多少年之後,劉從與蜀國使者在出使他國的路上,偶然間進入了避塵門,而在避塵門的藏寶閣中,劉從竟然拾起了劉武凱當初埋下的木匣子,還未等劉從開啟那木匣子,從藏寶閣裏辛辛苦苦拿出的木匣子,便這般不翼而飛了。
劉武凱接著又掄起了鐵錘,他曾多次想要得知幹將莫邪的秘密,經過他多年的研究,終於發現了魂識的秘密,魂識與神識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而魂識最大的能力,便是能鍛造出魂器,每覺醒一段,便能鍛造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