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
審判台中間,審判長老韓環視麵前黑壓壓的法庭,對著麵前鵝項一樣的麥克風,靜靜說道:
“被告許青山,犯盜取情報罪,武裝動亂罪,殺人罪,走私違禁藥品等十八項罪名事實清楚,證據確認充分,罪名成立!”
“依照共和國刑法,第十八條,第二十三條,第一百十一條,第兩百八十條等規定,判決如下,被告人許青山,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死刑!緩刑一月後執行!”
隨著木槌敲響,這一切,好像已成定局。
“判決書將會在三天後,轉移海城監管所,屆時懲處如期進行,被告人,可有異議?”
此時,法庭內的無數長槍短炮,都對準了一個人!
正是站在被告席上的許青山!
許青山,身高一米八左右,即使是穿著監服,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依舊充滿了一種莫名的魅力,明明羅列的十幾項罪名,每一項都駭人至極,但是他此時的表情,依舊是十分的平靜。
雖然神色平靜,但是他的眉宇之間,卻滿是滄桑疲憊。
“被告人,你聽清楚了嗎?”審判長老韓看到許青山似乎是有些走神,再次提醒道。
許青山看了一眼原告席上。
那兒,站著的一對母女。
母親名叫蘇映雪。
小女孩名叫許悅。
母親差不多三十來歲,雖然風華絕代,天生麗質,但是歲月的侵蝕,生活的艱辛,在她的臉上清晰可見。
女兒則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瘦弱,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
母女倆這會兒,正一臉厭惡,失望,害怕地——看著自己。
“我,聽清楚了,我,認罪。”
“轟——”
聽到許青山的這句話之後,整個現場都沸騰了。
“真沒想到啊,七年啊!整整七年,我們都被這個男人騙了!七年前,當年的全國電視台,輪回報道,這個男人,為了國家江河無恙,為了人民的安定,在北境高原,築起巍峨界碑……那時候,這個男人,可是我們國家所有人的英雄!所有人的榜樣啊!沒想到,我們竟然全都被騙了!”
“這個……在當時,我們應該是沒有被騙的,那時候的北境高原,戰雲密布,魑魅魍魎爭相登場,是許青山,幾度浴血,血染戰袍,這才擊退了來犯之敵,那時候的他,是我們的常勝將軍,是我們的大英雄啊!是什麼,讓他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真是讓人痛心啊!”
“是啊,要說能力,許青山確實是厲害啊!戰術兵法,行軍布陣,簡直是信手拈來……”
“切!那又怎麼樣?最後還不是徹底地墮落了?這樣的人,就算是再有才華,那也隻會是變成一個魔鬼!”
“……”
而此時,蘇映雪卻是愣愣地看著被告席上的這個男人,心思百轉千回:
“這就是那個為了守護大夏大地,三過家門而不入的人?”
“那個天天把家國天下掛在嘴邊的男人?”
“那個拋棄妻女,背叛了自己的祖國,這麼多年了,連自己的女兒都沒有見上一麵的男人?”
“可是為什麼,你在外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呼百應,偏偏要冒著被逮捕,冒著生命危險,回來呢?”
“麵對這麼多的指控,你可以做到如此的坦然!?”
“在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已經完全沒有了人性了嗎?”
蘇映雪的表情神色,十分複雜。
而她懷裏的女兒許悅,則是抬起了腦袋,小心翼翼地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