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院落裏,一手撚著棋子的人這才將手中的黑子穩穩落下,吞掉了一整片白色的棋子。
那小丫頭身上積攢的魔氣居然在這個時候爆發了,他對此雖不是一無所知,但也的確沒料到會發展的如此之快。
倒也省了他不少事端,就看那群老東西怎麼處置這件事了。
“是魔氣爆發。”
玉虛子收回用以試探的靈力,下了定論。
清虛子看著蜷縮在陣法裏的少女,狐疑道:“當時測的時候不是沒有檢測出什麼,眼下怎麼突然又出了問題?”
莫已歸默不吭聲的將人抱進了懷裏用靈力封住了她的感官,如今仙魔兩力在她體內互相排斥,兩股力各盤踞一方,最後隻會對她的身體造成莫大的傷害。
“先前的確不曾測出過什麼,小丫頭體內除了細微的魔氣波動更多的則是純粹的仙氣,如今倒不知是為何,那股子魔氣愈發洶湧。”
莫已歸垂眸注視著懷裏的少女,因為難受的緣故而臉色蒼白,眉頭鎖得死死的,讓人看著都心疼。
“有什麼辦法可以抑製魔氣?”
清虛子思索了片刻,道:“妄宸宮倒是有一種仙草能夠短時間內封印體內的魔氣。”
莫已歸聽了就要動身,清虛子卻繼續道:“可先前你一人挑了他們一座山,還放言不過爾爾。”
玉虛子斟酌片刻,道:“曲弦殿內的音師入門所學便是平息魔氣的曲譜。”
“你忘了,他先前用靈力把人家數千根琴弦給震斷了,那些琴弦本就是用百年難遇的雪蠶絲編織而成,人家曲弦殿現在還沒把琴弦補完呢,哪還會搭理他?”
莫已歸冷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那便打的他們不得不理。”
等少年持著劍離去了,清虛子才嘖嘖幾聲。
“你看看,有他在我們玄虛派就別想和別的門派好了,他一個人就能得罪所有門派。”
玉虛子將子蘿北安頓好,頭也不回道:“可當初是你求著他來的。”
清虛子摸摸鼻子,隻能認栽,他當初借著伸出援手一事趁機將人拐進了玄虛派,本以為是個性情高傲的可造之材,結果卻不料是個混世魔王,幾年時間就把大大小小的門派給得罪了個遍,可偏偏那些門派又沒有一個是打得過他的,沒人挫挫他的銳氣,搞得這家夥越發肆無忌憚,甚至還厭世了起來。
總結而言,就是一個能打得都沒有,浪費時間。
“要我說,就是這些門派太懶散了,一個兩個的不好好修行,給人摁著打。”
玉虛子有些不讚成他這話,他們當初有目共睹的,幾百個金丹期的同齡人被莫已歸一人打的滿地找牙,後麵那幾個被打的摸不著東南西北的大乘期長老還是後話。
清虛子還在放著大話。
“要不是他底子好,我哪會寬宏大量、勉為其難的讓他入我玄虛派呢?”
“當初是你哭著喊著要人來玄虛派替你坐鎮的。”
玉虛子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
“我記得你從前不會懟人的,是不是輕...”
看著人越發陰沉的臉色,清虛子尷尬的咳了一聲決定回去找自己的親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