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節 風情萬種(2 / 3)

於是聖子在他穿的那件雨過天青色的青衫上,以及他手提的燈上加上了讓人神思恍惚的念力,這還不算,聖子還在見唐文清要離開廣場時,說了兩句能嚴重擾亂唐文清心神的話,“生平所憾”和“對飲真相”。

卻沒想到,這種種手段的確是起到了足夠大的作用,隻不過中招的人,不是假仰止乾唐文清,而是真仰止乾夜問心。

夜問心剛剛感到身體裏的內力如積雪般迅速消時,她本來是還有那麼一點時間做出反應的,可她偏偏在那時看到了聖子身上那添加了念力的“林郎青衫”,心神一亂之下便來不及了。

所以在給唐文清傳音說出那袍子的來曆後,她連傳音都做不到了,夜問心覺得已然如此,不如暫且忍耐,看看聖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也不願讓唐文清因此慌亂,所以什麼都沒說,隻是想盡快離開。

聖子喊出了兩句話,夜問心的承受力幾乎到達了極限,而唐文清和夜問心心意相通,表現得也很強烈,因此直到那時,聖子也沒發現他認錯了人。

最後是聖子手中的念力燈,所謂的念力其實就是用施法者的意念借助某種媒介來引導受法者的思維,聖子的念力燈當時施加的是心愛,這下子,中招的兩個人就出現了差別,夜問心想到的是月林朗,而唐文清想到的則是夜問心。

不管仰止乾輪回了多少世,至少有一點聖子是堅信的,那便是仰止乾最愛的一定還是月林朗,而這除了月林朗的個人魅力之外,還和仰止乾的性格有關,退一萬步講,仰止乾深愛的,至少該是個男子而不是女人。

在聖子親自為唐文清施展念力燈的同時,林歌也同樣在給夜問心下另外一種藥。

夜問心的待遇可就沒唐文清那麼好了,林歌手裏的燈沒念力,隻是種強力春|藥,藥物就在那燈內的火燭當中,唯一的特別之處不過就是和夜問心之前所中的那種毒有牽引關係罷了,不然夜問心也不會不受控製地跑過去。

將這個過程全部理順後,就不難看出,在這短短的幾息時間內,夜問心一連中了四次招,饒是她再厲害也不由失去了意識,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夜問心依舊克製著自己沒做出太過份的事兒來,這種意誌力簡直就是非人類了。

就是唐文清也厲害得很,能夠那麼快地擺脫念力燈的束縛,去救夜問心,讓夜問心少受了不少的罪。

還有那瓶解藥,那瓶解藥的作用說白了就是提神醒腦,可解念力的束縛,也可解林歌燈中的春|藥,但讓夜問心失去內力的那種毒卻解不了,也無藥可解。而且夜問心中的招實在是太多了,對身體難免有傷害,況且,為了強製性地壓抑所中的毒,夜問心還吐了一口血,這些都讓聖子很難過。

聽了聖子的話後,唐文清心中怨氣難消,他實在是心疼夜問心所遭受的那些痛苦,但唐文清還是強自按捺了下來。

憑心而論,這整件事中,都存在著一個認錯人的誤會,而這個誤會卻是唐文清一手安排的,有些搬了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到了現在唐文清才深刻地意識到: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即使沒有這次,在這樣的聖子麵前,他早晚有露餡的那一天。

此外,他們現在還有事要有求於這個聖子啊!

而夜問心也同樣想到了這些。

聖子說完,抬起頭來,目光如水地看著夜問心,臉頰上飛起了一絲紅暈,讓他顯得更加光彩照人,他張口欲言,卻被夜問心給打斷了,夜問心很仔細地看了聖子一眼問,“可抹了藥?”這說的是聖子在被地利丟出去時,臉上那並不嚴重的擦傷。

聖子聽了這話後,一下子就喜極而泣了,“謝聖上掛懷,已然無礙了。”一兩點晶亮的淚水落了下來,嘴角卻帶著無比幸福的笑意。

唐文清在心中感歎,他已用最大的程度去猜測聖子對仰止乾的感情了,可也沒想到不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問候,也能讓聖子如此失態。

“既然無礙,那便繼續說吧!”對聖子的歡喜和感動視而不見,夜問心的聲音不僅平靜無波,還帶著一股冷意,“你也是個有心計的,又人老成精了,就不用顧左右而言他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唐文清不由屏住了呼吸,接下來的答案確是關鍵啊!

沒想到恭順的聖子卻伏在地上再次叩起頭來,“願臣侍賤名諸於聖口。”這意思是讓夜問心喊一聲他的名字。

夜問心和唐文清都想到聖子會提出要求,但他們還真沒想到,聖子竟然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

剛一聽起來,這個要求似乎是既簡單又合理,畢竟,聖子剛剛認錯了人,再驗證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仔細想來,這個要求真是太過份了,要知道仰止乾和聖子已分開了近千年了,而且經過秘法傳承後,聖子的容貌已一變再變,除非當年仰止乾對聖子有很深的感情,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認得出這位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