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木蘇說自己不用去醫院,寧望還是把他送去了醫院。
“我在這住幾天,公司你先繼續幫我打理。對了,我不在的這些天,公司有什麼事嗎?”木蘇靠在病床上問了句。
他太久沒吃東西,胃裏已經很空了,但一時間卻什麼東西都吃不下。
“沒事。”寧望說,“有幾件事已經處理好了。”
“那你快回家休息吧,今天謝謝你了。”木蘇蓋好被子,看了門外的沈術一眼,忽然道:“我總覺得門外的人不對勁,你察覺到了嗎?”
寧望點點頭。
“你知道他是誰?”
“知道。”寧望輕聲道:“剛知道。”
“你認識的人?”聽語氣像是認識的人,木蘇一怔,又看了沈術一眼。
站在病房門外,像是樹一樣筆直的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扭頭看來。
“是。”寧望也沒有多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木蘇揮揮手,“下次見。”
“今晚謝謝你了。”出醫院的時候,寧望說對身邊的人說。
“不用,我也沒幫到什麼忙。”沈術搖搖頭,淡聲道。
“局長。”打車的時候,沈術倏然道:“你能告訴我,在哪裏能找到往生鏡嗎?”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讓寧望怔住了,下意識道:“你非要找往生鏡做什麼?”
“找人。”
“找到了呢?”
“和他說清楚,也要問清楚他,當初發生的事。”
“你都說是當初發生的事了,為什麼還要再問。”寧望看向他。
此刻已經淩晨二點,夜風吹過,有些冰涼。
沈術沉默了,片刻後,他看向遠處,聲音被風吹得有些縹緲虛無,“隻是覺得,我和他之間應該說清楚。我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卻一直沒有機會,我一直想見他,然後把該說的話說完。”
“如果他之後不想再見我,那我會離他遠遠的。”
“局長,你說他會願意見我嗎?”
一句平靜到毫無波瀾的話讓寧望心髒瞬間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他壓製住那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的心髒,含混不清地說:“你應該問他,我不是他。”
沈術偏頭看著他,眼眸狹長深邃,過了一會兒後,他扯唇一笑,似乎在和自己說話,“是啊,你不是他。”
出租車停在麵前,寧望率先上了車。
一路無話,到了小區的時候已經三點半了,寧望回了家就洗漱睡覺了。
興許因為心裏惴惴不安,睡著後又做了噩夢,導致第二天醒來像是沒睡著一樣累。
“局長,今天去見你們學校這次事件的負責人,就是昨天我們見過的。”到了公司的時候,李通笑眯眯道:“他還要給我們打錢呢。哦對了,還有那天打賭的幾個人,他們要是敢來,我一定要讓他們遵守承諾。”
寧望有些病懨懨的,聞言並沒有多大興趣,揮揮手示意隨便李通。
他坐在椅子上緩了會,才回了振明高中。
學校裏還沒有人,站在校門口的中年男人一眼就看見了寧望,衝上來握手各種感謝,“謝謝謝謝,太厲害了你們,真的一天就回來了。孩子的家長已經跟我報平安了,真的太感謝了,我為我之前懷疑你們感到抱歉。對不起1
“也請你們出示一下銀行卡,我把這次的錢傳給你們。”
“等等。”
正在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黃發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怎麼直接把錢打給他了?明明是我們解決的,要打也是打給我們。”
李通一怔,瞬間氣笑了,“你們還要臉嗎?我們解決的事情,你們竟然說你們解決的?”
“不是我們解決的,昨天他們怎麼回去的。”女人冷笑一聲,“我看你們才是不要臉吧?知道了我們把人救回來了,跑我們前麵過來邀功,不要臉。”
中年男人本來還十分確定是李通寧望他們解決的,聽黃發女人那麼篤定,又猶豫懷疑了,“你們……到底是誰救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