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王候。”
“性別?”
“男。”
“年齡?”
“17。”
“職業?”
“學...學生,馬上上高三了”
“籍貫?”
“渝州市白帝縣小石鎮。”
“為何會出現在凶案現場?”
“警察阿姨,你聽我解釋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呢,誰知道吃個飯的工夫就全死了,我有不在場證明的啊,小麵館老板可以給我作證的。”
審訊室裏,王候叫苦不迭,他本是夏禹高中一名即將上高三的學生,本來想趁著這個暑假給中小學生補補課賺點生活費,誰知道在結清工資的最後一天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出事的正是王候兼職的那個家庭,家裏的主人姓韓,有一個孩子叫韓曉明,是一個體弱多病的準初三學生。
因為今年是韓曉明初升高的關鍵階段,所以他爸爸給他找了很多家教,王候隻是其中之一,由於兩人年齡相差不大的緣故,王候的主要職責是陪著韓小明學習,給他答疑解惑。
王候當時聽說是這樣的工作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真是貧窮限製了想象,以前的他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種模式的家教。
感覺就像我給錢讓你陪我玩一樣,簡直匪夷所思,可對方給他開的工資不低,一個月足足有一千塊呢,所以王候也隻能“違心”接受。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今天結完工資後雙方就算合作愉快了,可在這最後關頭,韓曉明他媽卻幹了一件賊不體麵的事。
他們給王侯的工資裏,居然有五張假鈔,要不是時間臨近中午,而王候又恰巧在小區對麵吃麵,結賬時被老板發現給了假鈔,那麼這個啞巴虧他說不定就吃定了。
可人一旦倒黴啊,喝涼水也塞牙。
就在王候回去討說法的時候,誰知道韓曉明一家居然都死了,而且死狀極其淒慘,現在他沒轍了,總不能不問自取拿死人的錢財吧。
更倒黴的是,就在他準備報警的時候,警察就自己出現了。
結果他就被當作犯罪嫌疑人帶到了這裏。
負責審訊王候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胸前的警牌,應該叫陳宏瑾。
王候的這一聲阿姨可是給了對方一發暴擊,隻見陳宏瑾眉頭一皺,態度明顯有些惡劣起來。
“給我老實點兒,問你啥就答啥,不要給自己加戲。”
王候慫了,老實交代道:“我是韓曉明的家教,今天是我工作的最後一天,本來上午十一點半就結完工錢離開了...”
不同於最開始簡短的資料記錄,一涉及案情,字數就多了,陳宏瑾作為新手,這是她第一次參與審訊,雖然旁邊有師傅看著,但問話和記錄的工作都是由她一個人來做,頓時就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了。
一旁作為她師傅的秦安也看出了陳宏瑾的窘境,打斷道:“說慢點兒,講仔細一些,既然結完工錢,為什麼還回到凶案現場,還有你走的時候他們一家人與往常有沒有什麼不同?”
王候回憶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不同,韓阿姨還是和以往一樣摳,一到飯點就趕我走。而我就在小區對麵的天橋小麵館裏點了碗小麵,結賬時卻發現他們給我的工錢裏麵有五張假鈔,我出現在現場也是因為想找他們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