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得意地說:“我早瞧出來這小子是個狡猾的角色,不會輕易服輸,不會任由我們擺布,不給他來點狠的,他也不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睛。再說了你姐受的罪,你們新四軍那麼多人死在他的手上,讓他受點皮肉之苦難道不應該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新四軍不能擅殺俘虜,我早就一刀砍下他的腦袋了。不過我也不會讓這小子活的長久的。”
“姐啊,你到我們軍營去找我是為了啥事?”丁四娃平靜一下心情問道。
“唉,我不是去找你,而是將信帶給你們營長的,彪哥決心和你們營長配合,決心建立府門山遊擊隊,對外宣稱是彪哥的船幫。想讓他派出領頭的,彪哥為他們提供武器彈藥。可是被這混蛋發現了,害的我隻能將紙條吞進肚子裏去了。”表姐帶著幾分後怕:“還好沒有將你們的營長暴露出來啊。”
啊——丁四娃也驚出了一身冷汗,險些將自己的首長害死了。
“那這些家夥還留著嗎?”表姐指著那個望著桌上自己的腦袋,一臉茫然的家夥問道。
“不,殺了有違新四軍的仁義,不殺這些家夥遲早是禍害。這樣吧,把他們賣給那些山主(農奴主),他們可是喜歡這樣的健壯的娃子呢。這也算是他們惡有惡報吧。哈哈”
原來彪哥早有主意,都替這些混蛋想好了後路。丁四娃也是到了這裏之後,才知道這裏的農奴主對農奴是非常殘忍的,動不動就是挖眼割鼻、砍斷四肢的。用在副官身上,他雖然解氣,也覺得真是大快人心哪。
“哈哈,好啊,這家夥還有他的狗腿子對咱們新四軍戰俘那可是滅絕人性,就應該受到這樣的處罰,這和將他塞進裝滿毒蛇老鼠的口袋沒有啥子區別了。”丁四娃不住地點頭,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四娃向來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
“表姐,你為啥親自去軍營呢?看整出這麼大的危險,不是彪哥親自出馬,那就糟了。”
“你表姐是女中豪傑,她早就想親眼看看你們的營長,見見這個死而複生的家夥有多厲害。我管不了,隻有聽之任之,隨她去了。”彪哥也是氣管炎,別看這是姨太太,那可比正房大太太還厲害,表姐那可是能雙手使槍的,過去也是這江上的鹽梟。
到了第二天淩晨,軍營裏駛出了三輛大卡車,上麵全是衣衫襤褸的新四軍戰俘,其中一輛還裝著好些花容慘淡的女新四軍。看著這些女新四軍就讓人可憐,嬌嫩的臉上頭發淩亂地遮蓋著,連一絲血色都看不到,隻有慘白的神色或是麵色如土,就是那些街頭的乞丐都比她們強些。她們衣衫破碎,幾乎遮不住年輕的胴體,有的連鞋子都沒有。
為首車上一個戴著黑色禮帽的家夥叼著煙卷從駕駛艙裏伸出頭來,不耐煩對手下問道:“怎麼回事,梁副官到這時還沒有出現,難道讓我們這些人在這裏喝西北風嗎?這裏向著gd的老百姓可是不少,時間久了,都要把我們生吞了。”他不是說笑,看著一些早起的做生意、幹農活的百姓用那種同情的眼光看著車上的新四軍,用仇視的眼光盯著他們,他就覺得心裏發毛。雖然有槍在手,誰能保證這裏不會有人打他黑槍呢。
“你們來的挺早的啊,飛哥,你還真是早啊,梁副官就說了你是盡忠職守,兢兢業業的好同誌,將來你的前途可在他之上啊,到時我們都要仰仗著您哪。我是奉梁副官之命前來和你一起執行這項命令的。”
這小特務順著話音望去,就看到那個腦袋被人模擬著做成人頭宴的家夥滿頭大汗地跑過來。他身後跟著十幾個兄弟,不過他好像都不太認識。
“馬六,你小子怎麼才來啊,梁副官在哪兒?”叼著煙卷的家夥從駕駛室裏探出頭:“這可是一百多號cf啊,在這裏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接過馬六遞過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