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官軍都不敢來,居然是殺榜的(1 / 2)

雨夜之中。

隻隔了一息的時間,弓狗接連二道的短箭,紮爛了兩個值夜老匪的額頭。

收回手勢,弓狗的整條右臂,一下變得水腫起來。撕下一塊袍布裹緊之後,他才換了方位趴下,繼續冷冷盯著前方。

在他的麵前,九個蓑衣人影,已經慢慢近了馬廊。

……

“三姑,你怎的不喝!”最大的一間草屋裏,十餘個老匪,已然喝得臉色漲紅,卻還不肯散去。

唯有的一個姑娘,臉頰上割著三兩刀疤,穿著露骨的紗裙,並未係上盤花扣。

此時,她突然一下頓住,捧著酒碗,驀然間抬起了頭,透過木窗往外看去。

“三姑,你若賴了這碗酒,今夜便要入我的屋頭!”

洪三姑放下酒碗,終究是不放心,起身要往屋外走。

撕扯的老匪不甚滿意,剛多討笑了兩句,被洪三姑一巴掌抽去,摔出了幾步之外。

“三姑,怎麼了?”在場的老匪,都急急起身。

“我似是聽到馬兒在叫。”

推開屋門,洪三姑急匆匆繞到馬廊,待看見兩具倒下的屍體,以及十餘匹被割腹的老馬,一張疤臉驀然猙獰。

清亮的老匪哨子,瞬間刺破雨幕,高亢地響了起來。

不消多久,三十餘人的老匪,紛紛揚了刀,打了蓑衣,從七八間草屋跨了出來。

領頭的,是一個臉色凶戾的高壯大漢,兩手各抱著一柄彎刀。

“老二呢?”

“二當家還在睡——”

回話的老匪還沒說完,突然間,離得遠些的一間草屋,一聲女子的慘叫傳了出來。

而後,一個同樣高壯的男子,一邊係著短袍,一邊抱著染血的彎刀,走到了近前。

“三姑,見著是哪路的人馬了?”

“見不著,捅了馬便跑了。”

“馬兒沒叫?”

“莫大當家,雨、雨聲大了些,蓋過去了。”

莫大嘴角獰笑,仰起了頭顱,站在雨中四顧。可惜雨幕太深,根本看不得太遠。

“大當家,沒了馬,我等要受困——”

說話的老匪,突然被莫大一手揪住,擋在了身前,隻幾息時間,鮮血便染紅了身子。

一支不知哪兒射來的小箭,射爛了他的胸膛。

“有神弓手!”

將屍體丟在地上,莫大開始往草屋狂奔,霎時間,三十餘人的老匪,也迅速退了回去。

不遠處的坡子,徐牧壓著竹笠,冷冷看著前方的景象。

弓狗的出手時機尚好,並不算打草驚蛇,隻可惜沒能射死頭領。再者,以弓狗瘦弱的身子,估摸著也準備到了發箭的極限。

眼下的情形,似是變得膠著起來。

“牧哥兒,殺過去!”

“等等。”

徐牧揉著額頭,直接殺過去,哪怕加上周遵的四騎,估摸著勝算也不太大。

“長弓。”徐牧微微喊了一聲。

弓狗迅速爬走而來,伏身在徐牧身邊。

見著弓狗浮腫的手臂,徐牧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弓狗原本還在養傷,但這一輪的殺榜,沒弓狗這位射弓手,還真是不行。

如果沒猜錯,最多半個時辰,草屋裏肯定會有老匪出來探風。

“長弓,還能射幾箭。”

“三箭沒問題。”

徐牧並未相信,弓狗雖然擅射,但病弱的身體,卻無法長時間支撐。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辦法給弓狗養身體。

“等會有探風的老匪出來,先再射一輪。”

“東家放心。”

不出徐牧所料,僅一炷香的時間,一個老匪,似是被人嗬斥,倉皇地提了刀,慢慢摸出了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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