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不置可否的開始做體表檢查。
“好的。”江遠對此也沒什麼意見,換了衣服,套了鞋套頭罩和口罩,再戴上手套就進場了。
陶鹿“嗯”的一聲,道:“現案你願意參與嗎?”
詹龕忙道:“您叫我小詹就行了,太客氣我心虛。我配合您,咱們從哪裏做起?”
非正常死亡的原因很多,比如各種意外,比如疾病,也包括自殺等等。
詹龕頻繁的眨巴眼睛,旁邊的劉晟已是眉頭緊蹙。
黃強民特意道:“為表重視,積案專班的人馬,你都帶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江遠隻道:“我報告黃政委一聲,若是可以的話,我就參加。”
當然,詹龕沒資格說什麼,就跟著江遠做事即可。
此時,院子裏已是站滿了民警。
於是,江遠積案專班一並柳景輝,開著五輛新嶄嶄的京牌車就出發了。
詹龕在旁做記錄,順便觀察著江遠的動作。
黃強民說到這裏樂嗬嗬的。
“感覺有點小的疑問。”江遠沉吟著道。
“嗯,不能讓他們指定案件,要是找一個幾十年前的超高難度的案件怎麼辦?咱們總不可能虛空破案吧,你要堅持底線!”柳景輝就是心思縝密。
另一方麵,沒有外傷,以及淩晨四點半的死亡時間,也是大大降低了他殺的可能性。從劉晟的角度來看,這就基本排除他殺了。
今次負責調查的依舊是劉晟的大隊,刑警隊員們跟江遠早已熟悉,見麵都是友好的笑笑,順便引導江遠到位。
他也知道今天負責的法醫是江遠,兩人此前在解剖中心的時候合作了好幾具屍體,準確的說,詹龕是伺候著江遠解剖了好幾具屍體,早已明白江遠是大佬的模板。
劉晟緊跟著江遠,小聲道:“死者周向陽,理大的教授,72歲,有一串頭銜,聽他們的意思,屬於是準院士了。這麼大年紀了,還返聘回學校工作,負責國家重大項目什麼的。出事以後,有好幾位領導打了電話,要求詳細調查。”
房間內的人略少一些,但從客廳到臥室,也有七八個人,或拍照或取證的,忙忙碌碌的做著事。
“陶支,有案子嗎?”江遠接了電話直接問。
“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有見到特別的皮損。”江遠道。
劉晟停頓了一下,看江遠表情如常,繼續道:“跟之前的案子一樣,咱們這個案子也是要全程錄像的。各方麵都得注意一下。”
“對。現在來看是起非正常死亡,但因為死者的身份原因,還是必須要以命案的態度做一次全麵的調查。屍體也要進行全麵解剖。”陶鹿特意說明的原因就在於,不管是非正常死亡還是命案,此案都是要法醫進行全麵解剖,江遠若是參與的話,這就是江遠的活了。
當然,真正要排除他殺,還得法醫這邊完成解剖才算數,但那至少是一兩天以後的事了。
因此,江遠幹脆將主臥以外的房間提供給團隊成員做宿舍,也不收費什麼的,就是先到先得,誰願意跟誰住就一起。
兩人略做溝通,就聽黃強民道:“應該不是什麼特別的案子,我聽陶支的意思,隻是死者的身份比較特殊,即使是非正常死亡,也要當做命案來調查。另外,也是上級領導要求,必須上最好的人手……所以,你現在就是正廣局最好的法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