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湊起來估計也費勁。
陳蒼山小心翼翼的道:“我們收到的是順豐的快遞,快遞小哥的電話,我也留下了。這人為啥不打電話?怕被追蹤?”
“有可能。”黃強民沒有直接回答。現在的手機卡的管理逐漸嚴格了,雖然還是有漏洞可鑽,但就安全性來說,其實並沒有那麼安全。網絡電話之類的其實也是一樣,尤其是在電詐高發的這些年,警方在通訊方麵的投入,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某某人被民警屢次規勸,仍然被騙”的新聞,細細思量的話,其實潛藏著一個事實。既一個人接到了電詐的電話的同時,民警也就知道了。
這裏麵,是係統性的預警,特別是服務器端的預警,已經做的非常全麵了。
不過,黃強民不可能給陳蒼山仔細解釋,含混了過去,就道:“用紙條也有用紙條的好處,比如可以是單向對話,我們就很難與之討價還價了。”
單向對話,自然也就不能要求與陳蒼雲說話了。從這個角度來看,陳蒼雲被撕票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人在哪裏被綁的知道嗎?”黃強民問。
陳蒼山茫然搖頭。
如此一來,司機作案的風險也就提高了。要連司機帶陳蒼雲一起綁了,需要三四個人,甚至更多的同夥一起來做,可這樣一來,分錢的人也就多了。
反而,要是司機參與綁票,情況就簡單了,也許隻要多一名綁匪,甚至司機自己,都有手段將陳蒼雲給綁了。
黃強民想到這裏,已是有些撓頭了。
要說的話,他在寧台縣主持刑警工作這麼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但有一說一,除了那些特別明顯特別直接的案子以外,黃強民從來沒有覺得破案簡單過。
他就像是那種將將能考個及格線的學生,隻有特別簡單的題目,比如課後練習,或者卷子裏白送的分,他能夠穩定而正確的回答,除此以外,他也能答個四五成,甚至六成。但在答題的過程中,普通的題目,他能做出來,也有可能做不出來,唯一相同的是,它們都不會讓黃強民覺得題目簡單。
今天的綁架案,越詢問越覺得厲害。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影像資料,基本的信息一概沒有,那正麵偵破的機會,基本就不存在了。
剩下的,大概率就是要提著贖金,跟綁匪交涉了。
交涉過程中,若能抓賊,那是最完美的,做不到的話,就隻能等交涉完成,慢慢破案了。畢竟,等交涉完了下,要麼有陳蒼雲的口供,要麼有陳蒼雲的屍體,都會更有利於破案。
“現在這個情況,我建議還是讓警方介入吧。”黃強民將李婷喊了過來,反向借用她的身份,道:“我們跟李婷都是朋友,也不瞞著你,從現在的案情來看,陳老板已經非常危險了,被動的等待綁匪的安排,風險一樣很大,不如行動起來,積極麵對……”
黃強民本來也沒準備私下解案,現在了解了案情,就一力勸說陳蒼山。
陳家人其實也沒什麼主見了,三言兩語的,就同意了報案處理。
其實不同意也已經報案了,隻是經過這麼一茬,陳家人的配合度能高一點。而綁架案,免不了需要受害人家屬的配合。
黃強民穩住了陳蒼山等人,再示意王傳星看著他們,自己拿出手機來,再撥給餘溫書。
在此期間,江遠一直在用馬蹄鏡看那張紙條。
文檢LV3的技能,是他很早就得到的,隻是一直沒怎麼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