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他沒出來?”
工作人員一愣,這才收起手機,起身走過來打量,四處看了看都沒發現錢池野,他還疑惑地嘀咕起來:“沒道理啊,我一直坐在這的確沒看見他出來啊。”
說著,他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驚了一下說:“哦!我半個小時前上了個廁所,不過也就幾分鍾的時間,他該不會是那個時候走的吧?”
蔣白霧沉了口氣,想著錢池野喝那麼多酒,要是自己開車走的話,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錢池野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裏頭傳來的卻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喂?請問你是機主的朋友嗎?”
蔣白霧愣了愣,聽著話筒外的嘈雜,似乎還有救護車的鳴笛聲,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我是,他怎麼了?”
“他在璃灣大橋這邊出車禍了,我是中心醫院的工作人員,你要是方便的話到醫院來一趟吧,最好能聯係到他的家裏人。”
情況像是很緊急,電話那頭的女子沒說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錢池野這段時間一直渾渾噩噩的,她心裏就總感覺會出事,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盯著錢池野,看他喝酒了就會讓人送他回去,或者是幫他請代駕,卻沒想到還是沒防得住。
蔣白霧立馬開車去往醫院,途中也托手下的人查到了錢家的聯係方式,通知了錢家的人。
蔣白霧趕到醫院的時候,救護車應該也才進去不久,醫院大廳的地板上,還留有血跡,伴隨著擔架輪子劃過的印子,斷斷續續地通往急救室方向。
一個外套上還沾著血的護士,拿著血袋急急忙忙往急救室走去,看上去情況似乎挺嚴重。
蔣白霧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並沒有以患者親屬的身份上前詢問什麼,害怕等會錢家的人來了會胡攪蠻纏。
錢池野的父母就錢池野這麼一個孩子,聽見錢池野出事了,著急忙慌地就趕到了醫院。
隨行二來的還有錢池野剛過門的妻子,廣顏。
蔣白霧隻是站在一旁,以路人的身份想是看熱鬧一般,卻沒想到,廣顏路過的時候,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盯著蔣白霧看了一眼,隨後才跟著錢家二老去往急救室。
也不知道醫院的工作人員跟他們說了什麼,老遠地就能聽見蔣玟哭天喊地的聲音。
看來錢池野的情況並不樂觀。
雖然蔣白霧之前就多次提醒過錢池野,喝了酒就找個代駕,別自己開車,但錢池野總聽不進去。
蔣白霧內心有些許自責,明知道錢池野這段時間情緒都比較不穩定,她還沒有看好他,所以才出來這樣的事。
沒接觸錢池野的時候,蔣白霧隻聽說他的那些手段,內心是挺反感這樣的男人的。
但接觸之後,慢慢了解了錢池野的處境,也看到了他的改變,內心慢慢開始有點同情他。
她一直在努力開導錢池野學會放下,希望他也能好好開始新的生活,可眼下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
她有那麼一瞬甚至覺得,就這麼走了,對錢池野來說或許是解脫。
因為他對小蝶的執念太深,放下又談何容易,內心隻會飽受煎熬,永遠痛苦地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