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難看又有些屈辱的將自己的隱疾說了,其實當時馬蜂太多,他們一群人太過混亂,他們又為了不被馬蜂蟄到皆脫了外衣蒙住頭,一邊驅趕馬蜂一邊無頭蒼蠅似是跑,他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感覺下|體一疼,像是被什麼擊中,其他他也不知道。
我差點笑出聲,收斂了一下後才故意道:“你是說你那裏被馬蜂蟄了?”
霍謙冷冷的一言不發,脫了褲子給禦醫查看,又是一番查看之後,禦醫遲疑道:“不是被蜂蟄的,應是外力擊打所致,下官也不敢斷言,還需休養幾日,等青腫消下去後才好進一步檢查。”
我估摸著他現在心中很是凝重,畢竟他一個籽兒都沒有,這要是廢了並且被人知道……哈,他本就沒大本事,往後連子嗣都不能有了,為了利益想支持他的人不得再掂量掂量?
到那時他和他那兩個哥哥一比便更沒有勝算了。
他威脅禦醫不許將此事說出去,等禦醫走了,他冷冷的看向我,我自若的在一邊坐下,嘲諷道:“你往後萬一真不舉了,可就真一個子嗣都沒了。
你說你這算不算惡有惡報?要不是你給我下藥,讓我不能有孕,你也不至於一個子嗣都留不下。
你說你到底為什麼給我下藥呢?是覺得我是個商女,不配生下你的嫡長子?吃我爹的用我爹的,你還暗算我,嗬,真有你的。
你要是真不舉了,那咱就幹脆和離吧,你休我也成,總之我可不想跟著個廢人,將來什麼都撈不著。”
霍謙滿臉陰沉,看著我的目光仿佛要吃了我,可我坐的遠,他走路不利索,根本碰不到我,愛瞪便瞪唄。
他成了這個樣子,這秋獮是參加不了了,便與皇上說要回京,當然他沒說自己下麵的傷,隻說自己被馬蜂蟄的渾身是傷,不宜再活動。
正好喬長生要回去,因為他走後小霍喬總是哭鬧,奶也不好好吃,特別是晚上,吵得人睡不好,我家公主沒辦法,隻能派人快馬加鞭來叫他回去看孩子。
皇上聽到來傳信兒的人說完後停頓了片刻,似是有些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隨即才讓喬長生回去。
我原本還有些奇怪喬長生做什麼這麼急,也不多做些準備,秋獮第一日便緊趕著將事情辦完,也不怕萬一留下破綻。
現在我差不多明白了,他大概是放心不下我家公主和小霍喬,想早點辦完好早點回去,他原本應是想借著護送霍謙回京的名義跟著回京,隻是沒想我家公主那邊才過了一天便焦頭爛額到直接派人來叫他回去了。
喬長生著急回去,一路上走的很快,完全不管霍謙那下半身這麼顛簸會不會加重傷勢。
霍謙肉眼可見的暴躁起來,我怕他突然發瘋傷到我,幹脆換了輛馬車,離他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我找了個機會問喬長生霍謙那兒是怎麼傷的,一是我有些好奇,二是,我得確定他是不是真廢了。
喬長生說是他拿彈弓打的,用暗器太明顯,被人看到又是麻煩,而到處可見的小石子丟哪兒都無所謂,至於是不是真廢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說他當時為防止被人發現,站的遠,就算彈弓是加強後的,也不能保證力度,但男人那裏本就脆弱,力道稍微重一點兒便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霍謙那傷,隻能說八九不離十吧。
我稍一思索,覺得這便足夠了,大不了之後在霍謙的藥裏動點兒手腳,實在不行還可以‘不小心’補上一腳,總之問題不大。
我們很快回了京,喬長生送我們回到住處便轉頭飛快的走了,留下我和霍謙相看兩厭。
我才懶得看他,轉頭吩咐人去叫他的侍妾們侍候他,我便也走了。
之後的幾天,霍謙一麵養傷,一麵四處求醫,他不敢找禦醫醫治,擔心最後真是個‘不舉’的結果,那便瞞不住了,隻好隱藏身份去民間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