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神醫,你一早就把我叫來,到底有什麼事啊?”安可心奇怪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杜神醫,滿臉的不解。
“什麼都別說,你跟老夫來吧。”杜神醫徑直地朝自己房間走去,“等去了,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杜神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該是你為若軒看病的時間了吧?”安可心不解地問道:“難道……今天你想偷懶?”
“老夫這一生,什麼時候說過累字?”杜神醫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個鬼丫頭,什麼話都敢說!”
“哼,那可不一定。”安可心摸了摸鼻子,雖然這樣想,是有些以小人之人踱君子之腹,可誰讓他今天這麼奇怪來著!
“廢話少說,等到了那裏,你就什麼都明白了。”杜神醫輕輕地歎了口氣,“隻是希望,到時候,你還能像現在這樣鎮定自若。”
說著話,已經到了杜神醫門前,推開門,兩人依次走了進去。若軒已經躺在床上,開始今天的新一輪折磨。看到跟隨著杜神醫進來的安可心,他的臉色變了幾變,“可心,你……你怎麼……”
“若軒!”安可心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你……你今天……”
“還沒開始。”杜神醫在一邊不痛不癢的說道:“所以,他現在才能這麼輕鬆。”
“那呆會兒……”安可心擔憂地看向杜神醫,“若軒的病……”
“你不是十分想知道他每天為什麼那麼痛苦嗎?”杜神醫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安可心,“今天,老夫就滿足你這個願望。隻是希望待會兒,別讓你成為老夫的累贅,你可明白?”
“不行!”安可心還來不及點頭,就聽到若軒的反對聲。狠狠地瞪了杜神醫一眼,若軒急切地對安可心說道:“可心,聽話,別呆在這兒!快出去。”
“不!”安可心倔強地看著若軒,“若軒,今天我一定要待在這兒!我要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痛苦,更要知道,該怎麼才能讓你輕鬆一些。”
“可心!”若軒有些急了,掙紮著要從床上坐起來,無奈卻怎麼也用不上力。用盡所有的力氣朝杜神醫叫道:“你個死老頭兒,快讓她離開這兒!”
“孩子,我這是在幫你。”杜神醫歎了口氣,“別費力氣了。她的脾氣,和你一樣固執。”看了安可心一眼,淡淡地問道:“丫頭,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我不!”安可心緊握住若軒的手,眼神堅定,“今天我要呆在這裏,直到你們結束為止。”
讚賞地點了點頭,杜神醫將若軒的憤怒看在眼裏,搖了搖頭,“孩子,她有權利知道這些。”
若軒仍然一臉不讚同的樣子,蒼白的臉,因為憤怒,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使勁兒地將安可心推開,“出去!你快出去啊!”
安可心被若軒推倒在地,手肘處被碰破了,立即有血液流了出來。看到那抹腥紅,若軒愣了一下,卻仍然咆哮著:“出去!你給我出去!”
安可心怔怔地看著若軒那激動的樣子,想要留下來的決心反而更大了。若無其事地站起身,她再度來到床前,一字一句地說道:“若軒,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裏!”
“你……”若軒呆住了,愣愣地看著安可心。
“好了,該開始了。”杜神醫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一息。在若軒身體上輕輕一拍,他立即動彈不得。將若軒的衣服除去,隻留下底褲,杜神醫凝了凝心神,“丫頭,看好了。”杜神醫的手上,多了一塊白布,上麵密密麻麻地插滿了銀針。十指如飛,杜神醫將白布上的銀針,悉數插入若軒全身的知處穴位之中。每插一針,若軒的痛苦就增加一分。剛開始的時候,他勉強能忍住疼痛,咬牙將那些慘叫咽在肚子裏。可是到了最後,杜神醫紮在頭部的時候,他就再也忍耐不住了,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叫聲,從他口中不斷地傳出。雙目緊閉,嘴唇也被他咬破了,滲出絲絲血跡。
安可心捂住嘴,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她怎麼也沒想到,治療的過程,會這麼痛苦。這就是若軒不讓她留下來的原因嗎?為了不讓她擔心?
緊握住若軒冰涼的手,安可心在他耳邊不停地叫道:“若軒,你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我在這裏,可心在這裏。”
若軒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安可心的肉中,可是安可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感。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若軒的身上,看著他那痛苦萬分的樣子,她的心,也一陣陣的揪痛。
安可心淚眼朦朧,哽咽著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