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事稟告。”

又是柳運海!

“講!”

“皇上,白素念此人,原本是一介寒門,中了武狀元後去了西域,短短三年時間,怎麼能既有兵又有糧?”

“你所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說明白點,朕聽不懂!”

“皇上,這樣的人不可久留啊,否則會養虎為患。”

眾朝臣一下就議論紛紛了。

柳大人說得對。

一介寒門子弟,才去三年西哉,連升三級。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一個千總的品級,幹了一個大將軍都幹不下的事兒。

此子絕對是鬼才。

如不為我所用,自然不宜久留。

“嗬嗬,白素念是不是我大周人?”

“據武舉所報戶籍來看,確實是大周人無異!”

“白素念有沒有貪官汙吏,強取豪奪?”

目前來看,並沒有犯。

“白素念這是威脅到你們什麼了?讓你們這麼容不下他?”皇帝拍案而起:“一個在西域苦守三年的將才,才趕走了十萬強敵,他沒有被強敵嚇退,沒有被強敵殺死,卻是要死在自己人手上,這就是我大周朝廷用俸祿養出來的好官!”

“臣等知罪了。”

龍顏大怒,百官下跪。

口口聲聲說知罪。

“知罪,你們知道什麼是罪?殺俘虜,你們說有罪。那行,戶部派糧草送去啊,你有那麼多糧草去養外敵嗎?柳運海,你是要讓朕放虎歸山嗎?下一次開戰,是讓你去還是讓你那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兒子去?”

“別說西域的將士會心寒,就是朕都替他們心酸。”

“偌大一個朝堂,所有的本事都用在了擠兌忠厚賢良上了。”

“皇上息怒,臣等該死。”

“確實該死,來人,將柳運海摘去官職,貶為庶民,三代以內不得科舉武舉。”

什麼破玩意兒,站在朝堂上純粹是浪費空氣。

還是說嫌自己不夠生氣,這是要讓自己氣死的節奏。

發作了一個柳運海,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了。

章大人一係心裏有底,這個柳運海最近跳躍得太活躍了。

果然是跳得高死得快。

豬是怎麼死的?

笨死的呀!

也不去打聽打聽,白素念的身世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麼不堪嗎?

就算是不堪,是寒門子弟,那也是有本事的寒門。

想想人家幹下的這等事,一個參將都屈才了。

要他說,換下鄭將軍未必不可。

皇上發怒了,那些跳動的人自然不敢拱火。

滿腔怒火的皇帝退朝去看皇後了兒子了。

“皇上今天心情不好?”

董後一眼就看出來了。

以前不管什麼情況,他回來臉上都帶著笑。

這會兒,臉上怎麼都沒有笑臉。

“韻兒,你說人與人之間怎麼就這麼惡毒呢?”

他隻是想要升一下小舅舅的官,居然就有人想要謀他的命。

若這人不是自己最親近的小舅舅,那這條命還真有可能被謀了。

畢竟,站在高位上的人最容易失去公允,偏聽就會幹出壞事兒。

“世人匆匆忙忙,不過是為了碎銀幾兩,高官厚祿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