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生存才是聶家第一要務。
不說別的,三代以內怕是沒有翻身的機會。
與其還想著那沒用的,不如好好的謀生,將這幾個孩子好好的培養一下,先餓不死,再謀後定謀發展。
“罷了罷了,你看著辦吧,你是一個有成算的。”
黃氏看大兒媳婦臉上為難的樣子也覺得自己不該摻言。
“母親,不僅僅那幾個哥兒要學營生,姑娘們也得學女紅,學紡紗織線。”
黃氏看向她。
“咱們家再不是以前的聶家,以向幾個姑娘要嫁的人家……”
高戶大戶沒戲可言。
哪怕是一般的富戶都不會樂意和一個罪犯之後結親。
那樣會影響子孫後代前程的。
餘下的,就隻有莊戶人家和一些商戶了。
嫁到莊戶人家去,你這樣不會那樣不能做,人家娶你幹什麼?
紡紗織線那是最根本的。
女紅廚藝一樣都不能落下。
以前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崇尚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現在等於零。
這些在莊戶人家眼裏又不能當飯吃。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噢!”
黃氏深深的知道大兒媳說的是對的。
“母親,隻能慢慢來。”
要說,鄭氏也難過。
出嫁的女兒受了牽連不說,連著三女兒之前談好的親事也告吹了。
“薇兒也是一個苦命的,她還得守孝。守孝一年後,也不知道能不能談上好人家。”
鄭氏是個聰明的人,這次給丫頭們放身契辦喜事,給蔡妹子足夠的好處。
將一個媒婆喜得什麼似的,直言大戶人家就是不同。
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以後有用得著她的地方盡管講。
鄭氏就算是為了自家三女兒也得將這個媒婆討好了。
也對她說了,自己這有三閨女待字閨中,選女婿的標準稍微提了提。
“這事兒,包在老婆子身上,定然給三小姐說一個好姑爺。”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蔡煤婆自然就大包大攬了。
尋思著,聶家到底是大戶啊,哪怕破敗了也還是有些家當。
這門親事……嗯,有了,蔡媒婆心裏就有了譜了。
麵對鄭氏的安排,聶家女眷姑娘們都不敢吭聲。
都是在牢裏蹲過的人,知道今非昔比。
隻要不是讓坐牢,在鄉下也是好的。
一定要聽從安排,回頭誰知道會是個什麼境況呢。
鄭氏還安排大家學做農活。
“也別說女人不拋頭露麵的話了,你們看看,農忙的時候誰家女眷不出門幫一個忙?”
鄭氏道:“咱們要入鄉隨俗,記住了,聶家現在就是農戶。”
鄭氏還打算再購置一些田產,到時候再佃一些出去每年有點收益。
“母親,我們家人多,還得再添加幾間屋子。”
“好,你安排吧,真是難為你了。”
黃氏這時候覺得大兒媳婦確實是個好的。
若自己來也未必能處置得這麼周全。
想著聶政海的屍首運回的時候,因為是罪犯不該大肆張揚,雖然草率到底也辦得妥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