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二姑娘這些年伺候雙手操持家務辛苦了,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二姑娘嫁的夫君若是護不住她,那就放手吧,白家的姑娘,沒有人可以欺負。”

周晉的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他清楚的知道,這些都是實情。

“削馬車是奴婢自做主張的,二姑娘現在也不知情。”

一人做事一人當,青竹可不怕事兒。

“姑爺,看在你的份上奴婢這次沒要她留下點什麼,再有下次,估計奴婢的火氣上來了怎麼也控製不住,要是鬧出個好歹來,你也別怪奴婢。”

“不會再有下次了。”

周晉心裏清楚得很,都是他自己的老娘找上門鬧的事兒。

“那最好。”

青竹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讓出門也是奴婢的主意。奴婢知道,二姑娘看重和姑爺的情分,她也不想將事情弄得太糟糕了,奴婢就讓避一避風頭。”

周晉還能說什麼?

人家不僅做了,還一五一十的承認了。

甚至,還威脅了。

這就是底氣啊!

說起來,也是自己這邊理虧。

母親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行事卻越發不著調。

回頭,還要讓父親將人看好了。

別三天兩頭的來找不自在。

青竹的性格他也了解,真正嫉惡如仇。

真要鬧出個好歹來怎麼了得。

周晉就這樣一個人在院子裏站了良久。

“夫君。”

“娘子。”驚覺白素枝靠近,周晉連忙牽過她的手:“小年睡了?”

“嗯,就是最近習慣沒養好,總是吵瞌睡。”|

“娘子,辛苦了。”

“夫君……”

很多事都不用言語。

夫妻二人相依而眠。

此時再多的言語抵不過一個動作。

將人摟在懷裏,周晉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親娘不想自己有好日子過呢?

總是要折騰。

還打著為自己好的旗號做事。

他已經是成年人了,是孩子的爹了,自己的事還不能自己做主。

周晉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周家,周老爺聽了老妻的話眉頭皺紋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老爺,晉兒整顆心都被白氏籠絡過去了,馬夫人說過,城西的院子寸土寸金。這麼好的地方,他豪擲上萬兩銀子添置都不給我們說一聲,你說說,他眼裏還有我們這個當父母的嗎?”

“閉嘴。”

周老爺突然厲喝一聲。

嚇了周老太太一大跳!

“老爺?”

“你也說上萬兩銀子,你覺得晉兒在羽林軍能掙多少月銀一個月?”

普通士兵到手不到二兩,升了隊長也才三兩,怎麼能上萬兩銀子。

“他手上有多少,有多大的能耐你不清楚嗎?”

周老太太突然想起周晉說那是白氏的陪嫁。

難道真是的?

“我就不信,白家哪有這麼多銀子?”

別說白家了,就是自己家突然間要拿這麼多現銀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也是周老太太懷疑的原因。

“以後不許去找白氏的麻煩。”

周老爺明白過來了,白氏娘家確實不容小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