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才不會同意呢。
“你可如何是好?”
“要不,主子,您們在這裏等著,奴婢去莊上拿鑰匙,想必他們也應該在回城的路上了,沒準兒還不到城門就能遇上。”
青竹將白素枝扶上馬車:“您和姐兒先在馬車裏歇著,奴婢騎馬去取鑰匙,應該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回來了。”
將人扶進馬車,附在她耳邊:“奴婢不讓她進門。”
“你呀……”
白素枝苦笑搖頭:“去吧……”
沒法子啊,戲台子塔得這麼高,她也隻好配合了。
“姑爺,您們且等著吧,一個時辰左右,奴婢就能回來了。”
周晉看著青竹,就覺得這丫頭有一肚子的壞水。
手下意識的觸摸著那塊薄薄的石頭,沒準兒就是她呢!
要說,這樣的安排也是極好的。
娘子帶著奶娘等人出門了,門房也不在家。
所以,母親要追責的事兒也就無從談起了。
“是了,姑爺。”騎著馬走了差不多一條街的青竹又去而複返:“二姑娘說門被砸是小事,不報官,依姑爺之見呢?”
“那就依娘子的吧。”
周晉滿心酸澀。
現在已經很肯定了,這一切都都是青竹搞的鬼。
“也行,那你們可千萬等著啊,奴婢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就回來了。”
這話,是警告也是送客。
青竹淡淡的看了一眼周晉。
“駕”雙腿夾住馬肚子,馬兒得得的跑得飛快。
“母親,您也看見了,這事兒真不是您想的那樣。”
周晉也不容易,輕言細語的安慰道:“母親,今天父親派阿左他們到軍營通知兒子,說您病了,兒子就心急火燎的跑回去了,卻不知道母親您來了這裏。”
“你……”
“母親,您想什麼兒子都知道。”
周晉隻好給她台階:“天快黑了,按理兒子是該留著母親在這裏住一宿的,奈何兒子城門一開就得出城當差,也沒辦法送您。要不,現在兒子送您回去?”
“我不要誰送,我找得到路。”
周太太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兒,卻又想不起不對勁兒在哪裏。
“不像你,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幾個月都不回家。”
“母親!”
“以後每次休沐都回來,其他的我也不管了。”
周老太太對今天這個事有些尷尬:“阿左,走,駕車回去。”
“是,老太太。”
阿左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連忙將馬車掉了一個頭,急急的趕走了。
這邊周晉去看白素枝。
“娘子,母親就是想來看看孩子……”
說完這話,周晉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巴。
剛才不管是白素枝抱著年姐兒還是青竹抱著,作為一個當祖母的人卻是眼睛都沒看一眼那個小小的孩子。
更不要說伸手抱一下,打賞見麵禮什麼的。
這……
“夫君,對不住,讓你在家門口都進不去,就不知道青竹他們要多久才能回來。”
“無妨,娘子辛苦了。”
要應對自己的老母親,真正是辛苦得很。
“我倒不苦,苦的是你,天天當差還要擔心我和小年。”
這個苦的滋味隻有他倆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