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是從昏君的爹那會兒就開始吃香了。

嘖嘖,暴利啊!

難怪人人都想當皇商。

魯家養了多少人?

兵部的大小官員自然不用講了,後宮……肯定也有,眼前這二位,雖然是才提上來的,難保不滲透啊。

“相爺啊,都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此次國家有難,還望相爺給魯家通融通融,能不能這筆冬衣的錢先緩上一緩……”白素素揉著太陽穴,她想起了現代的分期付款:“本宮想,不若分三次支付,先付一部分,餘下的年前付一部分,開春再付一部分,可行?”

還要不要臉啊!

鍾大人瞬間覺得老祖宗說得那句話很對: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最近太上皇出征太後參政,搞出來的事兒讓他們完全不能適應。

佘欠?

這話讓他堂堂一品大員怎麼說得出口?

而且,他敢保證,魯家是不會答應的。

“微臣去給魯家傳達娘娘的話,至於行不行的,臣不能代替他回答。”

“自然,有勞了。”

白素素端了茶水送客。

兩人一走,白素素的臉都黑了。

什麼玩意兒!

真當他們母子好欺負!

“娘,這裏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著呢,自你老祖宗起就養著大蛀蟲!”

白素素看著折子心口都疼:“他魯家製一件冬衣的價格,在咱們作坊裏能製五件。”

小皇帝睜大了眼睛。

果然還是要老娘來親手才行啊。

要不然他就是那個被蒙的人。

“那怎麼辦?”

“等著吧,等魯家來人。”

白素素覺得沒本事讓魯家將之前的銀子吐出來,但是她完全可以換掉。

別說沒人敢來接手!

她自己就將這筆訂單接了。

白素素的作坊一直是在為朱開元的軍隊提供衣服鞋襪供給的。

隻不過這些都是兒子沒登基之前的事兒。

現在朱開元的私兵也是她在供給。

她自認沒有那麼大的胃口能吃得下全國的。

但是被逼的話,她也不是不敢。

夜裏,左相府,魯老爺上門。

“相爺,這不是……”

“稍安勿躁,這事兒也確實艱難。”

“不是,相爺,既然要打仗,朝廷應該做足了準備,沒銀子我也做不出來冬裝啊!”

“那你去見太後?”

“相爺,下官聽過不少關於這位的傳言,您說這什麼國債券,貨幣券什麼的,朝堂之上就真的沒有人反對嗎?”

“魯大人,你怕是不會不知道這位是怎麼上位的?”

人家都直打到京城來了,上一任沒有傳位遺詔人家也能坐上這個位置。

這會兒你還想拉他下馬不成?

而這位太後,才是真正的先太子遺孤。

所以,讓她摻政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可的地方。

“問題是……”

“魯大人,本官隻是傳話,具體的困難你找太後娘娘。”

這是雙方的博弈,鍾大人不想參與。

他有一種預感,那位是要收拾魯家了。

說真,自己也眼紅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