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電後, 內外一片漆黑,兩邊都停止射擊,隻有大導演等人不斷跟外麵對話, 但在對話中,外麵絡腮胡男子既聽到了嘎嚓的聲音,猜到是詹箬他們打開了那個下水道口子, 而詹箬他們也聽到了外麵的綁匪拿到了什麼金屬製的長杆。
它插入了門縫之中, 兩根一起,打算強行掰開大門。
而且門牆是樞紐滑輪製的,在這群人高馬大的綁匪施力下,竟真的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挪移聲。
要死!
現在就得走!
但怎麼走?
不是誰先走的問題, 而是不少人都看向籠子裏的人。
想帶上, 但又怕帶上個別拖後腿的會引起群體不滿, 好在別人比他們幹脆。
詹箬:“打開,帶上, 你們幾個背著人。”
她指點了幾個保鏢,基本四個二世祖裏麵的保鏢都點出了一個, 也算公平。
現在詹箬的話語權無疑是最大的,連山本等人都不敢逼逼, 眾人立刻忙活起來。
不過靠近那巨大玻璃牢門的時候,詹箬伸手摸了下玻璃板,垂下眼眸, 眼裏閃過忌憚, 手裏的槍動了動,本想探下裏麵這人虛實, 若是真有鬼就殺了, 但在思索後最終選擇了放棄, 因為外麵的綁匪快進來了。
她不確定這罩子裏麵的諾菲思到底是什麼路數,萬一是高戰力且詭秘的人物,當前環境跟時間根本不利於廝殺。
於是她阻止了要打開門鎖的大導演。
大導演:“怎麼?”
詹箬:“下去再說,別管他,來不及了。”
她現在說啥就是啥,大導演也知道對方厲害,雖然聖父內心些微動搖,但還是放棄了,尤其是此刻門牆再次發出嘎嚓聲,這次聲音比之前都大,眾人來不及驚慌,相繼通過下水道樓梯迅速離開,詹箬四人自發墊後,本來英倫小公子想最後一個的,但看詹箬沒動,也就不耽誤時間,靈活下去。
詹箬最後在下去闔上蓋子的時候,看了一眼角落裏此前不小心瞧見的反光物件。
現在手機光照過去,才看清了。
蛇鱗?
這次任務的危險元素這麼豐富嗎?
詹箬心肝一顫,但還是闔上了蓋子。
因為他們已無他路可走。
她卻不知道自己剛下去後沒多久,玻璃罩子裏的人睜開了眼,在黑暗中,他眼皮內側的暗青讓他一瞬間宛若魔鬼。
他站起來了,輕描淡寫解開了鐐銬,並從內側輸入開鎖密碼,堂而皇之且不緊不慢走了出來,後打開了下水道口子,跟著下去了。
過了好一會,咯吱聲響,門牆打開了足夠大的縫隙,綁匪們魚貫而入,叫喊著追趕詹箬他們。
絡腮胡男子最後一個走,走的時候他還特地看了一眼幾個被打開的籠子,心裏冷笑這些個貴族果然聖母心,竟把四個累贅都帶上了,那跟找死無疑!
——————
底下,眾人在漆黑狹窄的下水道口子中艱難奔跑。
雖然奔跑可以讓身體動起來,一定情況下起到禦寒作用,但這越來越低的溫度已經超出了眾人的承受能力,不少人氣喘籲籲之下覺得頭暈目眩,若非身邊同伴攙扶著,可能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像周子洋小綠茶等四個二世祖廢材就屬於第一波不行的人,連劇組那幾個大腹便便兩百斤的五十多歲胖子都比他們體格好。
都說貴族家庭重體育健身,也不見得這些小的多練練,估計在蜜罐泡大的,吃不得苦,你看現在
前麵地段最為狹窄,有好多錯結的管道,估計是真正輸送那啥的管口。
因為前方有障礙,一時沒看清的周子洋腳步一個踉蹌剛要倒下,詹箬一把拽起他,後者正要道謝,詹箬卻猛然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安靜後,詹箬撿起地上的一塊手頭遞給了他。
周子洋:“???”
我體力是差,但沒必要讓我一頭撞死在這石頭上吧!
——————
甬道之中,淡淡的吹哨聲忽遠忽近,一個消瘦的身影在甬道中出沒,他沒帶手機,但對此地好像無比熟悉,在黑暗中行走如鬼魅,但也不是很急著跟住詹箬他們。
他隻是在吹口哨
悠遠且回響。
那麼,回響他的是什麼呢?
是詭秘的嘶嘶聲。
有什麼東西醒來了。
但突然,這種呼應的回響被打斷了,因為他聽到了砰砰砰的敲擊聲。
那是石頭在擊打什麼的聲音。
是他們?在幹什麼?
他有些狐疑,思索時,突然後閃一步,一顆子彈飆射而來。
子彈從他麵容前麵飛射,蒼白的頭發未動,但他皺眉了。
他沒想過這個中國女醫生會采取伏殺他的策略。
其實在她阻止別人打開玻璃罩子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個敏銳的,懷疑他了,卻沒想到她這麼行動派。
竟提前來對付他。
是沒料想到“卡洛斯”的存在,還是料想到了,還是決定提前截殺他,而非等他跟卡洛斯一起趕到再搏殺。
其實按照正常劇情,應該是他詭秘追上他們,並操控卡洛斯大開殺戒。
沒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
諾菲思躲避了幾次子彈後,開口:“你是葉醫生吧,我看過資料,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看來你們中國文化是真的講究“真人不露相””
他在故意搭話,想要讓她開口出聲,好讓他辨認她的位置。
他的優勢是自己身體素質已遠超常人,也對此地無比熟悉,但劣勢是他手中沒有槍支,無法遠程,而這個女人狡猾無比,根本不肯與他近身,而是選擇走位躲避,用子彈遠程襲射。
那麼,詹箬是否會上當呢?
“諾菲思,你也一樣,這把年紀了還能有這樣的體質,看來你的祭祀也不是迷信,是真的對你有天大的好處,也難怪你這麼賣力。”
“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你要讓這些旅客住進來?就算以前是為了讓古堡的存在更合理些,現在你的祭祀好像到了關鍵時候,也沒必要這麼冒險吧。”
詹箬能夠猜想到當初建立古堡的時候,諾菲思一定是為了自己的不軌目的,而非為了招待什麼人,不過可能他本身底子不太幹淨,為了怕被查,所以特地立了滑雪場這樣的遊玩性質當幌子,可近期他一口氣抓了這麼多本土人,顯然祭祀到了關鍵時候,沒必要做這種蠢事吧?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接連好幾道的槍聲。
看來這裏就她一個人,其餘人沒來。
諾菲思此前在玻璃罩子裏偷偷觀察過,知道隻有詹箬四人擁有槍支,其餘人在被那些綁匪迷暈控製後就繳納了所有槍械。
所以現在好幾道槍聲起,說明那邊他召喚的“它”已經趕到,並開始大開殺戒,而這邊大概率隻有她在,沒有人在暗處配合她伏殺他。
諾菲思:“年輕人,你以為是我想冒險嗎?那幾個愚蠢的小孩子家裏提出要求,我如果拒絕顯得很奇怪,最重要的是我根本沒想到他們會發現這件事——其實發現了也沒什麼,主要是因為你的存在把它揭破了不是嗎?”
那可不一定,我不來,他們還是必死無疑。
詹箬站在係統的bug上等於有上帝之眼,對此嗤之以鼻,但她也沒有應話,因為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