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我沒法接。
徐景釧沉思內斂,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價位。
這是他的態度,而詹箬的態度是在後麵加了兩個字,一個x,一個2。
徐景釧不惱,反問:“你這是打劫?其實我可以不買。”
詹箬:“哦。”
然後她就起身走了,走了。
徐景釧:“”
這怕是個神經病。
不一會,蒼穹的經理跑了進來,打量了下詹箬離開的背影,好奇問徐景釧,“老板,其實她手裏股份確實很少,要說試探她背後有沒有蘇家查收,也不一定要買她股份。”
“她手裏的股份當然無關緊要,要確定蘇家這樣的警方背景不插手,通過其他渠道也可以。”
徐景釧看著外麵打車離開的詹箬,神色不定。
“我隻是想知道沈莫林夫妻最近出的事情跟她有沒有關係。”
沈家夫妻背後水深,不然論商業手段,他老早贏了,就是因為投鼠忌器,但現在機會就在眼前。
如果有關係,說明她背後有一個更深不可測的人在操盤。
而這個人如果恰恰也盯上了沈氏,那他收購的難度就會無限加大,最終導致巨大的損失,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現在有結果了?”經理問。
“沒有,得看她是不是真的會賣這五百多萬的股票。”
經理得知詹箬的開價後錯愕了,難道老總還真打算買?
可這不劃算啊,收購一個沈氏就這麼賺嗎?
雖說現在是趁火打劫,可沈家夫妻的罪名太大了,沈氏的口碑都沒了,股價都快跌到紅線了,自家老總就這麼篤定能把它盤活了,而不是被拖進泥沼?
話說這類抄底的人很多都成了最後的冤大頭,也等於另一類韭菜。
最好的方法就讓沈氏自己廢掉,蒼穹趁機吞並市場份額,再打壓其他小公司,最終一家獨大,這樣子的發育方式就最穩妥的。
收購沈氏好像是急招,有風險。
但經理也知道徐景釧不會說出原因,因為這很可能關乎到公司核心戰略。
——————
回到家後,詹箬整理了下桌子上的許多資料,其中多是包括蒼穹,沈氏跟善林三家公司,但也有另一家公司的。
這一家公司很大,資料特別多,把這些資料處理好後,詹箬才按了下眉心,這徐景釧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一開始她就篤定徐景釧收購善林一定有更大的商業布局,因為蒼穹的體量不足以駕馭善林這個規模的研發體係,他需要更大的市場份額。
沈氏必然是他的目標。
隻是沈氏的經營並無太大問題,哪怕蒼穹吞並了善林,優勝於沈氏,但未來才能吃到盈利,眼前的利好局勢並不能達成真正的優勢,至少不足以讓他擊潰沈氏並一口吞下。
詹箬給他送了及時雨,別看沈氏現在風雨飄搖,大廈將傾,但駱駝架子擺在那,上□□係都是齊全的,這就好比已經做好的蛋糕擺在那,隻是做蛋糕的人被抓了,那這個蛋糕能吃嗎?
能吃,味道還很好,而且更便宜。
隻是
徐景釧必然得把握住千載難逢的時機,隻是他擔心蛋糕裏麵即便沒毒,也有另一個有毒的人跟他搶蛋糕。
當詹箬察覺到徐景釧久久不出手後,就意識到這人在憂慮什麼。
不是蘇家,而是她背後可能存在的、搞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