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龍家裏比沈家還略高了一層,對蘇縉機十分不爽,覺得蘇縉機這人故作清高,幾次拒他的籠絡示好,這讓他麵子很過不去,幾次小衝突下來,他也沒占什麼便宜,好不容易這次抓到機會,他怎麼肯放手。
熊達這些人,他更不放在眼裏。
“怎麼,比賽的時候還不能贏了?輸不起就別玩體育了,這麼磨磨唧唧跟娘們似的,蘇縉機,你以前可不這樣。”
林兆龍語帶嘲諷,網球拍輕甩了兩下,又是幾句羞辱。
今天網球部一把手人不在,其他人不好得罪如日中天的林兆龍,就和稀泥。
蘇縉機也懶得掰扯,下場了,熊達一摸他肩膀,艸,濕的?
手上都是血。
“傷口滲血了,估計你要挨醫生的罵了。”呂元駒跟網球部的人要了醫藥箱,還好網球部的人常備專業醫藥箱,好緊急處理突發情況。
不過呂元駒並不太會,捏著碘酊鑷子跟紗布不太確定到底哪個先上。
考慮到蘇縉機昨天才答應給她的工作室當幌子,詹箬投桃報李,伸手接過呂元駒心領神會迅速遞過來的碘酊,俯身給他塗傷口,蘇縉機不占她便宜,所以在她靠近後,身板立正,也不去看她的身體,隻是在纖軟的發尾垂落勾撩到手臂的時候,他有些不適得微微動了下,但立刻被按住了肩膀。
“你再動,鑷子就戳進去了。”
“!”
她說話的時候,纖長細白的手指卻很靈活,很快就在拿紗布重新包紮
突然!蘇縉機臉色一變,起身就揮右手往她後背一格擋。
砰!一顆網球打在了蘇縉機的手背,也等於撞在了她後背,略沉悶,因為這一下打擊,詹箬貼近了前者,但在腰肢貼人家胸膛之前,她單手抵了他的肩頭,迅速後退開來,離蘇縉機遠了一些,側身回看網球打來的方向。
剛剛被網球隔著蘇縉機的手打到的時候,係統提醒她了。
熊達他們正在看比賽,此刻暴怒,但在他們指責之前。
“欸欸欸,不好意思啊,手滑了,打偏了,沒事吧美女。”
“對了,你是詹箬吧。”
“不如等下打完球,我請你吃飯吧,當賠罪啦,也算是認識了嘛。”
大學城美女如雲,現在的詹箬也不算是最拔尖,但若是能膈應蘇縉機倒是不錯。
此刻,相比於熊達等人的不爽憤怒,得到任務提醒的詹箬正有一個淳樸的猜想:係統剛剛提醒晚上12點有任務,所以關聯的是這林兆龍吧。
是他親友要死?
也許是她往壞處想了,萬一隻是他自己要掛呢?
詹箬正在思考,網球的鐵網門忽然被拉開又關上,走進來三個女的。
“是她們?”熊達三人倒是認得她們,隻是不知來做什麼,但瞧著是個人脈厲害的,不聲不響就讓網球部的人放進來了。
撲麵而來的富貴派白富美畫風,不過兩個都穿著裙子,隻一個穿著運動服。
進來後,也沒看別人,把手表,戒指,項鏈,耳墜這些東西慢條斯理全部取下,她的朋友笑著過去喊了那個場上配合高進的男子,美目盼兮溫軟纖儂三兩句讓人家受寵若驚下台了。
眾人還有些懵,卻見那個女孩已經嘩啦一下拉開運動服,露出裏麵的緊身運動背心,全場嘩然,不少男生吹口哨。
另一個朋友則是把網球袋的網球拍抽出遞給她。
她握住了球拍就上場了,趕在高進跟林兆龍等人有反應前,“男女平等,如果我輸了,在場所有人今晚的夥食我都包了,包括你的。”
她用網球拍指了下林兆龍,笑顏如花:“學長,如果輸了,我陪你吃飯可好?”
林兆龍本來還不爽出幺蛾子,但看到這麼一個美女,笑了:“我知道你,大二計算機係係花寧檬,是個計算機天才啊,保送進來的。”
詹箬聽到這句話,多看了寧檬一眼,這麼厲害?
也不知道擅長哪一塊,貌似她的工作室現在很缺人。
她拿了手機進入校園網看關於寧檬的帖子。
寧檬笑得燦爛,仿佛與他打情罵俏,“丫,我還有這頭銜?我們t大的學生還是蠻有眼光的嘛。”
這人無疑是個長袖善舞的風雲人物,輕描淡寫就掌控了場麵,很多人都覺得寧檬看上林兆龍了,要找機會跟他吃飯。
不過也有很多人去打量倪澤,聽說前段時間寧檬看上的是倪澤啊,這臉打的。
倪澤有些尷尬,但也穩住了風度。
眾人議論紛紛,熊達卻說:“她會不會受傷啊?”
寧檬的朋友看了他一眼,對這個白白胖胖的憨批學長還是有點好感的,就笑著說:“肯定會受傷啊。”
“我說的是那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