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學又不是下葬,還需要挑日子?”
“”
邊上的呂元駒笑了笑,主動幫王度提墊子,後者對此分外感謝,誇他仁義,呂元駒笑而不語。
化學實驗室那邊的人讓身體不太好的詹箬來打雜,脾氣那麼差的詹箬竟也應了,可能是想留在實驗室,那麼,即便實驗室的人不地道,他也不介意幫忙討點人情,好緩和下詹箬跟這些人的關係。
但王度後來還想找詹箬收拾墊子,結果沒看到人,找到了熊達他們問才知道這人老早走了。
giao!我覺得她明天就得離開實驗室。
就在此時,學校出了一個廣播。
謝琳,她被留校察看了,理由是串通校外之人設計並汙蔑校內同學,差點釀成重大事故,並對學校聲譽造成傷害。
留校察看啊,距離退學也就一步了。
王度:“???”
操場上揮汗如雨的一些人:“!!!”
本來撒謊汙蔑室友不算啥大事,但主要當時造成的輿論效果太強,估計也是想增加對原主的創傷,謝琳在沈家人的示意下擴大了影響麵積,上升到了讓學校差點開除原主的層次,但這麼一來就跟乾坤大挪移一樣,以前打出去多少,現在返回來的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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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詹箬完成了編程工作後,拿了從圖書館借來的一堆化學書看,智力提升的最直觀表現就是記憶力。
現在的她距離過目不忘還有一些差距,但記憶力的確達到了讓常人覺得牛逼的程度,閱讀速度也比從前的她快了十多倍。
所以說就算高智商的人不幹正事,卻銀行搶劫也比一般人容易成功。
一頁一頁帶著書香的頁麵被她翻過,知識也被她不斷沉澱,偶爾,她能看到這些書裏麵夾帶一些書簽,是以前一些閱讀者留下的心得。
看了幾本,書簽最多的筆跡似曾相識,好像在實驗室看過。
藍厄。
就在詹箬看書的時候,前往海市的一列動車中,一對夫妻麵容枯槁,好像遭受了重大打擊,那個婦女更是紅腫著眼,雙手緊緊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上還是一個小女孩的照片,她看著窗外,看著不斷疾馳而過的風景,但瞳孔一直沒有焦距,直到她突然轉頭問一直寡言的丈夫。
“林家那邊真的能幫忙?”
丈夫嘴唇微微顫,最終無法保證。
幫忙嗎?
就算是林家,能幫忙找到被拐走的女兒嗎?他們能嗎?
而且他隻是那邊的遠房親戚。
“如果他們不幫忙,我還有其他辦法。”丈夫沉聲說。
同一時間,距離海市邊界線一百公裏的鄰市地界現在正是晚上九點,下著小雨,一輛貨車行駛離開,但十幾米開外的荒僻田埂裏,一個褲子被褪到小腿位置都來不及拉上來的少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雪白的大腿跟臀部在昏暗的雨夜裏顯得那麼醒目。
死,死了?
屍體該怎麼處理?
邊上的男子忽看到了不遠處水流湍急的河渠,河渠水流滾滾流出,他扛起了她。
天上的雨水漸漸變大,從小雨變成暴雨。
暴雨中,一個黑影扛著一個人,走到了河渠邊,用力把她扔進了河渠裏,河渠深度不夠,他就把她的腦袋往水裏按了按,又把她的身體用力推了一把,湍急的渾濁水流才推著她不斷衝出去,應該很快就能入河段。
男子抹了一把濕透的臉,也沒多看,立刻騎上摩托車跑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條河渠的水量的確可以把一具屍體送遠,但在這片田地常有農夫勞作,他們把一些田埂的雜草等物勾到了河渠裏,常年累積,在河渠口跟下方河段之間的關卡也就是一個大水泥管前麵堆砌了一些雜草。
她被水流推送的時候,被這些雜草纏住,進入水泥管的時候,拖拽著一些雜草的身體卡住了,隻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麵。
她的臉浸在水中,表情還十分驚恐。
轟!天上打雷了,雷光照亮這個世界。
水裏,她的鼻子裏還隱隱冒出了一兩個細弱的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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