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半圓形的金屬架構接連覆蓋在了周圍的牆壁上麵。
此時此刻,那些古怪的半圓形金屬架構正在向外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上麵也仿佛閃爍著過了極其複雜的代碼。
而就在房間的中央位置。
一個被硬生生刺穿了琵琶骨吊在半空裏麵的黑發男人正無力的低垂著那顆傷痕累累的腦袋。
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膚都布滿了被刑訊拷問的折磨痕跡。
許多地方的傷口已經潰爛化膿,不斷向著地麵上滴落著腥臭的膿水。
“嗬……哈林家族的雜種們,又來伺候杜姆大爺了嗎?”
就在此時,一道氣息微弱,但是言語強硬的聲音緩緩從黑發男人的低垂腦袋下方傳遞了出來。
羅夏沒有出聲回答。
他隻是驅動著動力裝甲邁步上前。
直到距離對方還有幾米遠的時候,才徹底停止了腳步。
“周圍牆壁上麵的這些玩意看起來像是某種禁錮裝置,專門禁錮魔法的還是能量的?你個人對此有什麼研究?”
羅夏聲音低沉的對著吊在半空裏麵的維克多·杜姆問道。
“卓拉還是去尋找了外援嗎?她還是太天真了啊……”
腦袋低垂的杜姆沒有回答羅夏的問題。
而是喃喃自語的說道:
“如果反抗軍選擇了依靠外人來取得勝利的果實,那麼最終,拉托維利亞的未來就是成為別人為所欲為的肮髒地帶,這裏的人民將再也無法擺脫壓在他們身上的一切……”
“有理想始終是一件好事,但是拋棄現實因素的影響就是一種傲慢與愚蠢……伱既然選擇了由下至上的革命道路,那麼就不應該讓自己落入如今的地步,即使你自己不怕犧牲,也做好了準備,但是那些為了你們共同的理念而不斷戰鬥下去的人民,已經為你的失敗而承受了無比慘痛的代價。”
聲音低沉的羅夏開口打斷了杜姆的呢喃。
他語氣淡然的繼續說道:
“你們很幸運,因為你們遇到了我,但是同時,你們又是不幸的,因為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場場慘烈戰爭,讓我必須硬著心腸壓榨任何願意為了人類未來為戰的人們。”
“維克多·馮·杜姆,你願意重新為了拉托維利亞的人民,以及人類本身的存續而繼續戰鬥下去嗎?不論你將要麵對的敵人是猖狂的異端還是狡詐的異形?不論你將來麵臨的是如何絕望的局麵,你依然不會選擇輕易妥協嗎?”
“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你隻有一次回答正確的機會。”
此時此刻,羅夏的話音剛落。
一直低垂著腦袋的杜姆忽然從嘴裏發出了聲音低沉的笑聲。
“嗬嗬……”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雖然我不明白你對於異端以及異形的仇恨從何而來,但是我認為,我能夠做到你所要求的那些事情……”
“尤其是這一次的失敗給我帶來的慘痛經曆,也讓我逐漸明白了,沒有壓倒性力量的革命道路,從來都是一種虛幻的奢望!”
杜姆一邊語氣低沉的訴說著,一邊緩緩抬起了低垂的頭顱。
刹那間,一張遍布著刀割斧砍一般的潰爛傷口。
就連兩顆眼球也被硬生生挖去的恐怖麵龐無比清晰的顯露在了羅夏的麵前!
“請你拯救我,指引我,幫助我……而我願意為你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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