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一個女人大聲喊著,聽著其他女人的聲音也不斷地傳來。
“我們憑什麼不能進去,我們也是姓向的。”
“你們是哪門子向家啊,向南竹隻是你們家養子,你們早就沒什麼關係了。現在知道他人犧牲了,你倒跑來了。呸!”
“讓我們進去,我們也是姓向的,你們……”
胡瑤覺得腦袋疼得要炸了,尤其右側額角位置,更是燒得疼,而且從外麵傳來的那些聲音,更讓她頭疼。
“行了,行了,村長來了,村長來了。”有人突然插了一句。
“村長,你給評評理,向南竹剛出了事,他們這些人一個個跳出來,把胡瑤給撞台階上了。”
“我知道了,她人沒事吧?”一個低沉的聲音說著話。
“我們幾個把她扶進屋躺著了,頭磕破了,腫了一大塊。”
“瞎鬧騰,都回去。”
這個發火的聲音聽著是個中年往上的男人的聲音,不過他的話一出,其它的嘈雜的聲音,瞬間就沒了。
空氣凝滯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說,
“向家婆子,你們老向家和向家的事,以後再說,你帶著你幾個媳婦先回去吧。”
“村長,你不能聽蘭花媽瞎說的呀,我們怎麼就不能進去這門了?”
胡瑤聽著繼續頭疼,哪有這麼不講理的人。但是他們說的“胡瑤”,說的是她麼?
“向家婆子,你們兩家平時都不來往,現在非要進來,不就是看著這家成了孤兒寡母,你們想搶領導早上剛給的撫恤金嗎?”
這個一直維護向家的女人,提到了最關鍵的事。
這樣的話,讓向家婆子炸了,當時就跳了起來,伸手指著對方,唾沫也飛了出口,
“蘭花媽,你別胡說,我這是關心我兒子。”
“怎麼沒見你平時關心這一家子,你……”
“好了,別吵了。”村長一臉的不高興。“向南竹媳婦還暈著呢,亂糟糟的,你們先散了。”
村長的話沒人不敢聽,向家婆子用力瞪了一眼蘭花媽,“你給我等著。”
村長又衝著其他人瞪眼,“趕緊散了,還看什麼,想讓這一家子上你家吃飯啊。”
這話說得厲害,其他圍著的人“呼啦”一下全散了。
不過村長看到還有個人沒走,立即就沉下了臉,
“劉小六,你磨蹭什麼呢,等我請你吃飯啊。”
劉小六轉身邁著腿跑了。
村長看著向家門口都清立了,轉頭叮囑了一句蘭花媽,“來送撫恤金的領導,我剛送走,向南竹犧牲是大事,你多幫照看著吧。”
這些說話聲是不高不低,在屋裏的胡瑤,也聽了個大概,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這裏。
“主人,你身死魂穿,已經到了百年前的六十年代了。”
胡瑤感覺腦子要炸開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在她腦子裏不斷響著。
“你、你是誰?”
“我是反派感化係統。”
“筒,什麼筒?”
胡瑤完全弄不明白,而整個人也終於慢慢清醒了些。也是在這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軟糯糯的聲音。
“大鍋,她又在動啦。”
像是說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又“哎呀、哎呀”了兩聲。
胡瑤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由於本能的感覺,猜到應該是磕到頭了,因為腦袋一直在疼,尤其是右半部位。
或許是身體的記憶,帶來的些許的記憶點。
這個同她一樣名字的人,已經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