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丹峰首座張君異和出自丹峰的道劍門執劍長老李安,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相愛相殺也是玄秦的修士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說起張君異啊,玄秦國人都能說點什麼出來。

這樣一個丹峰首座,卻癡癡戀著一隻小小的五尾狐妖,這是很多人都不理解的。

又是一年春天。

圓月之夜,丹峰半山腰,丹峰首座張君異獨上西樓。

他扶著欄杆,趁著月光,向山下望去。

山下,月光,桃花。

桃林邊上,正有一個婀娜身影將鋤頭丟到一邊,拾起邊上最後一棵桃樹苗,將它的根部放進泥坑中,又一手扶苗,一手挖土,將泥巴填回坑裏。

填好了泥巴,又踩瓷實,她又澆上丹峰特製的靈水18號。

這一棵桃樹,便算是種完了。

她將鋤頭、水瓢丟在一邊,怔怔地看著這最後一棵桃樹。

丹峰能種桃花的地方,都被她種上了桃花;她的陣法也已經推演到了極限。

這一棵桃樹,是最後一棵桃樹了。

但她等的人,還沒有來。

其實她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帶她一起就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除柳道極的時候她袖手旁觀,那時她就知道,她不可能再成為他的親近之人;她進入丹峰的時候就知道,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

可是她就是來了丹峰,她就是留在了丹峰,她就是種了滿山桃花。

明白是一回事,放下是另一回事。

月光清冷,她看著桃花;月下孤影,他看著她。

這棵桃樹過去,是漫山遍野的桃樹,花瓣顏色各異。

一陣風吹來,各色桃花飛起,空中,月光如積水空明,花瓣沐浴月光,格外浪漫;花香撲鼻,花太香。

樹很多,花瓣很多,月光很多,花香很多。人卻隻有一個。

“到此為止了。”

月光下,桃林中,有人歎息。

“就這樣嗎?”閣樓陰影,有人這樣問自己。

月下倩影,伸手解開發帶,如瀑長發,隨風飛揚;她踩著花瓣,在月光中飄飛而起,她身上的素衣一點點變化,變作皎潔如月光的白色留仙裙。

閣樓陰影,有人暗中拿訣,臉色陰晴不定。

有人說,強扭的瓜不甜。但他現在不想知道瓜甜不甜,他隻想解渴……他隻是想把瓜扭下來。

月下人回頭看一眼桃林,終於不顧,回身追著月光飛去。

閣樓中人手中法術光芒亮起,他踏前一步,踩在欄杆上,術法瞄準了空中那道仙影。

一人將逐月光去,一人將隨仙影入魔……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從道劍門的護山大陣,走了進來。

閣樓中的人感受到他的氣息,臉色大變,術法光芒斂去,連忙回到了陰影之中。

空中之人感受到他的氣息,臉色大變,似喜還悲,泫然欲泣,但在月光中、白雲間停下了。

主峰上有人知道他走進來了,緊張莫名,一雙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

他走進熟悉的道劍門,淩空踏步,走到丹峰桃林上空,站定,臉上帶著一抹令敵人膽寒、教友人心安的溫和笑容,他仰頭,望著空中那道倩影,柔聲問道:“我將去天海域,你跟不跟我走?”

“你不是他。”空中的人回道。

桃林上空的人沒有否認,隻是確定道:“答案是否嗎?”

雲月之間的人沒有回話。

好一會,桃林上空的人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便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等等!”

雲月之間的人忽然轉身,從天上落下,落到桃林上。她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清秀臉龐,那一抹熟悉的笑,一步步走到他身邊。

“走吧!”他說道。

明月夜,他牽起她的手,一起走出了道劍門。

天海域分身帶著塗山悠悠乘坐“緣”組織的傳送陣法,一起去了天海域的七島之地,帶著“緣”組織仙遺之地最後的幸存者的名頭,開啟屬於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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