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真正的你究竟在哪裏?”
“無論如何一定要贏!”
“我現在,隻想拿下全國冠軍!”
手塚國光離開青學去德國治療手臂了,但是就是因為這樣,他的話逐漸在不二周助的腦海裏愈發的清晰。
不二周助此時的氣質失去了往日的溫和,他開始審視自己,又或者說懷疑自己。
像沒有源頭, 又不知去往何處的風,充滿了茫然與堂皇!
“喂!不二,你怎麼了!感覺你好嚴肅的樣子啊。”
菊丸英二從後麵輕巧的拍了怕不二周助的肩膀。
看清來人,不二周助將眼中的迷茫與嚴肅收斂,重新眯起眼睛,打起精神。
“嗯啊, 沒什麼啊, 我挺好的。”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心裏有什麼事, 心事重重的樣子。”
菊丸英二先是疑惑的看了看不二周助,隨後又爽朗的笑了起來。
“不過是不二的話,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能夠難住你吧!”
不二周助淡淡的笑了笑,兩人背著網球包,一路朝著網球部前進。
菊丸自言自語道:“哎,手塚部長走了,大石當臨時部長,那個家夥現在一定已經緊張透頂了吧。”
聽到菊丸的話,不二溫和一笑。
“是大石的話,沒有問題的。”
“嗯嗯,不過為了不讓大石太辛苦,我也要比平時加倍努力才可以!下次比賽絕對要贏!”
看著菊丸充滿鬥誌的樣子, 不二周助其實心裏有一絲淡淡的羨慕與淡淡的渴望。
他始終無法對勝負執著起來, 比起勝負, 他更加享受將對手的實力激發到極限後比賽的那種刺激的感覺。
不二周助不知道, 要是自己也能夠對勝負充滿執念的話。
這一瞬間, 不二周助又一次回憶起了那個下雨的日子, 他和手塚國光兩個人在球場上的對話。
“無論如何,一定要贏!”
自己當時看著手塚那堅定的眼神,出了感慨的同時還是有些遺憾的,原來自己跟手塚也不是同一類人啊。
勝負真的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嗎?
當時的不二周助不明白,所以他的回答是:“要是出了問題,就把我從團體戰裏剔除吧。”
可是手塚從來沒有將自己剔除過,他隻是默默肩負起了自己一直不在意的東西,也是從手塚國光跟伴田總司的那場比賽,不二周助才直觀的感受到了手塚國光究竟是在頂著什麼樣的重量負重前行。
當時的不二周助在場外看的很明顯,菊丸大石,海堂桃城,越前河村,阿乾教練,青學上上下下每一個部員,他們看向手塚的目光是蘊含著怎樣的希望與信任。
如果當那種眼神,那種信任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能夠承接的下來嗎。
或許,自己要去找個答案了,在下一次遺憾到來之前。
想到這裏,不二停下了腳步。
“嗯, 不二怎麼了?快點走啊,不然訓練會遲到哦。”
菊丸轉頭不明所以的看向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歉意一笑。
“抱歉了菊丸,幫我跟大石請個假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去驗證一下。”
不二周助說完之後,果斷的轉身離開,此時他的眼睛悄然正看,冰藍的眸子閃爍著堅定又冷冽的光芒。
“喂!不二!什麼事情啊到底是!不二!”
菊丸喊了兩嗓子,並沒有得到不二周助的回應。
“嗚,真是傷腦筋啊,希望不二的事情不會太嚴重吧。”
菊丸英二站在原地,一臉無奈的說著,同時頭腦裏開始想著一會兒怎麼跟大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