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真打起來,關二爺和二郎神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但他的神職必然是財神,凡人總是一麵渴求錢財,一麵又將蔑視錢財視為君子之風。
反正他的香火祭祀從來不缺,還不想為爭這點虛名,讓徒兒背個“愛銅臭”的名頭。
“沒事,沒事。”這個胤真早就想好了,“大不了到時候,把二郎神君放在側殿祭拜,至於關二爺,就放在大廳進門處好了。”
上輩子,他家公司祭拜關二爺,就是放在大廳左側,一進門就能看得見。
其實從一開始規劃的時候,胤禛就準備將二郎神和關二爺一起供奉。
這兩位,一個與他雖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現在他還學著人家的網課呢;另一個傳了他天雷正法,有數次救他有危難,是他的大恩人。
如果不是師傅太傲嬌,他就直說了,用不著耍這種小心眼兒。
趙公明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你心裏有我這個師傅就行,不必搞那些。”
“這怎麼能是呢這可是徒兒的一片孝心”胤禛正色道,“您徒兒不是那種看別人臉色過日子的人,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我若是聽他們一句,就不是師傅的好徒兒”
“好”趙公明大讚了一聲,眼中閃爍著奇異而動人的光彩,目光灼灼的看著胤禛,“你這個徒弟為師沒有收錯,果然有我截教真仙的風采”
想當年,他們截教萬仙來潮是兄弟們聚在一起,又是何等的快活肆意
隻可惜,盛極必衰,上天不佑。立誓為眾生截取一線生機的上清聖人,最終也隻落得個寥落收場。
反倒是收徒看跟腳看資質的玉清一門,競在劫數過後,還能發揚光大。
不過,占便宜最大的,還是那西方佛門。
趙公明臉上露出恍惚的懷念之色,竹簡又轉為哀痛失落。
他的師尊,在當年被道祖壓入紫霄宮,至今也有萬載光陰了。
不知師尊如今可好,心氣是否已折
“師傅,師傅,您怎麼了”
眼見他神情越發恍惚黯然,胤禛急忙晃著他的大腿,把他從這種負麵情緒中拉了出來。
“啊”趙公明猝然回神,正對上徒兒滿是擔憂的小臉。
他溫和一笑,摸了摸徒弟的腦門,柔聲安撫道“師傅沒事。你想做什麼盡管放手去做吧,左右還有為師為你兜底。”
也是他在天庭混日子混的太久了,早已失卻了當年那股敢於天爭的氣勢。
幸好,他還有一個好徒兒。
胤禛笑道“有師傅這句話,徒兒可就不與這世道客氣了”
趙公明愛憐的將她摟進懷裏,心頭又是驕傲又是傷感,周班情緒複雜交織,凝成他眼角溢出的那滴清淚。
師尊,您看到了嗎我截教,後繼有人
過了許久,他才平複了那股情緒,有些逃避般的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手裏的錢可還夠用”
“當然夠啊,師傅不用擔心。”胤禛膩在他懷裏,得意洋洋地把他從盛京帶回許多皮貨販賣的事與他說了。
末了,又遺憾地歎道“也就是人參屬於朝廷管製的,不能私人買賣。要不然,我帶幾株人參回來,可不就是賺大發了。”
他倒也帶了幾株好參,都是九尾靈貓帶著他在深山裏挖的,每一株都有百年份以上。
隻不過,再好的人生他也隻能自己留著用,或者是送人,不能拿去賣。
他回來之後,把那幾株人參給了皇貴妃一株,給了德妃一株,暗中又給了太子一株。
至於其他人,連康熙他都沒給。
反正朝廷擁有整個東北的人參采集權,他就不去借花獻佛了。
趙公明笑著讚道“不錯,不錯。別人給的再多,終究是虛的。自己學會經營,才是生財的長久之道。”
雖然他從不缺錢,也不介意給小徒弟花錢。徒弟終於懂得自己賺錢了,他也不由得打心底升起一股老父親的驕傲。
大抵這世間愛孩子的父母都一樣,最高興的,就是孩子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師徒二人又膩歪一陣,眼看天色實在不早了,胤禛才依依不舍地告辭了。
等他這次再回宮,就不得不繼續無逸齋讀書生涯了。
餘國柱每天一下值,就跑到隨顧園去,觀察各處的地形和土質,一心想要將這園子按照胤禛的要求,規劃到完美。
比如何處適合種糧食、何處適合種果樹、何處適合種蔬菜。這幾種都不合適的,就開土挖塘,在裏麵養魚養蝦。
當初胤禛買這園子的時候,就頗有波折,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暗中關注的人也不少。
餘國柱見天往這裏跑,早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明珠那裏,沒少收到同黨嘀嘀咕咕地說小話,連大阿哥都過問了一回。
但明珠本人對此是樂見其成,無論誰來打探,他一律都打太極擋了回去。
至於不好打發的大阿哥
明珠忽悠大阿哥,那還不是一忽悠一個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