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王伯仁眼前一亮,忍不住又開始打量起來。
一旁的江北辰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對古董也有些研究,在西境的時候,手底下的人經常會與走私古董的人打交道,見得多了,早已眼力過人,東西真假一眼便知。
而眼前這官窯,雖然仿得極為生動,但到底還是個假貨!
但見王伯仁喜歡,他也不忍當場說出來。
而這時劉莊的電話忽然響了,看到來電,臉色突的一變。
“那個,你們先自己看看,我先去接個電話!”劉莊賠笑道,連忙跑到遠處哨聲接起了電話。
“喂,馮爺,我不是跟您說了,求您寬限兩天,您怎麼又打電話過來了!”
“什麼五百萬?”
劉莊驚呼一聲,四下看了一眼,連忙壓低聲音說道:“我的哥哥哎,之前不是才三百萬嗎?怎麼幾天就成五百萬了?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求您了,我的店鋪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求您發發慈悲,再寬限我幾日,我一定把錢給您湊齊了!”
掛了電話劉莊一臉愁容,朝著自己古色古香的店鋪望了一眼,忍不住緩緩攥起了拳頭。
不日前,他買了一批古董,賺了點小錢,就跟朋友到新區會所耍錢,本想隻是玩玩而已,沒想到被朋友給賣了,最後輸了三百多萬。
雖然他家底殷實,賣古董還了一些,但如今,這筆錢,已經利滾利,滾到了五百萬。
他已經無力償還了!
而且對方說了,如果這兩天再還不上,不但他的店鋪要被拿走,家人恐怕也要麵臨生命危險!
劉莊深吸口氣,收起電話,往回走,而就在這兒時候,隻聽啪的一聲,一個瓷瓶從王伯仁手裏跌落,摔成了幾瓣。
“爸,您沒事吧?”江北辰連忙上前一步,將王伯仁扶了下來,順勢把住對方手腕。
“沒事沒事,就是剛才就得有點頭暈,什麼都看不見了!”王伯仁出了一身冷汗,喘著粗氣說道,不過這會兒感覺已經好了不少,扶著江北辰緩緩站了起來。
江北辰把過脈之後也忍不住鬆了口氣,這隻是王伯仁喝下去的中藥在體內發揮作用了而已,藥力衝蕩經脈致使有些眩暈,身體暫時並無大礙。
而這時候,劉莊看著地上摔成幾瓣的官窯,則是眼神陰晴不定起來。
“北辰,去問問人家多少錢,東西是我打碎的,咱們得賠給人家!”王伯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拉著江北辰說道。
江北辰點了點頭,對著劉莊問道:“劉老板,這個瓶子多少錢,我照價賠給你!”
“你賠?”還沒等劉莊開口,張川先跳了出來,鄙視地看了江北辰一眼,說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卡裏總共也就二十萬吧?這個瓷瓶可是劉莊店裏的鎮店之寶,你賠得起嗎?”
“劉莊,這樣吧,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多少給打個折,是我帶王叔來的,這個錢我來掏!”張川連忙上前一步,一副很有擔當的樣子,對著劉莊說道。
而這時候,劉莊則是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拍著胸口說道:“哎喲王叔,你看你,也太不小心了,這個瓶子可是我爺爺那輩留下來的,放在市場上也是孤品啊,根本找不出第二個來!”
“沒事,劉莊,你說吧,多少錢,我替王叔賠!”張川再次強調。
這麼好的表現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張川,不用了,還是讓北辰來吧,我們自己有錢!”王伯仁搖頭說道,自己女婿就在身邊,怎麼可能讓外人來掏錢,而且以家裏的條件,也有個幾百萬的積蓄,區區一個瓷瓶,自問還是賠得起的。
“叔,北辰兄弟才參加工作,哪來那麼多錢。即便現在做了酒店的總經理,以他的能力也未必能幹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老板辭退了,你讓他掏這錢,實在是太有壓力了。還是我來出吧!”張川急於表現,還不忘挖苦江北辰兩句。然後直接就擋在了江北辰的身前,一副搶著買單的架勢。
“劉莊,你說吧,到底多少錢?”說著,張川已經把銀行卡掏了出來。
劉莊卻歎了口氣,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旋即說道:“既然王叔是你介紹來的,我也不能跟你多要,這樣吧,這個瓶子,你就出五百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