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著遠處的張舒道,“媽,那我們就住一晚,您和外婆好好聊天。”
張楚楚整個人愣住了,她是看出來了,華雲深這個人唯一的毛病就是有些獨斷專行,扯著華雲深的衣袖,“這是我外婆家,你倒是和我商量一下啊!”
“可是,你在前兩天還在說,你要把媽媽分我一半,那不就是把親人也分我一半。所以這裏也是我親戚家,我住親戚家不行嗎?”
這話說的,張楚楚整個人都愣住了。“我那是開玩笑的啊!”
華雲深道,“可是我這個人,做事嚴謹,從來不開玩笑。對我來說,一絲一毫的差別就是代表著任務是否完成。”
這話張楚楚無法反駁。抬頭看去,母親已經在高高興興的準備晚飯了。看來今天留下睡一晚是必須的了。
張楚楚瞪著華雲深,“你會後悔的!”
華雲深伸手摸了摸張楚楚的頭發,覺得張楚楚這模樣可愛極了,很像剛剛在草叢中跑過的小野貓。好像張楚楚更可愛一點。
不過華雲深很快就知道了張楚楚說的後悔是什麼意思了,華雲深站在破舊的老屋前,看了看一旁拿著水盆和拖鞋的張楚楚。“你能住這裏嗎?”
張楚楚扯出一個笑容來,“那要不我們連夜趕回去?怎麼能讓您老受這苦呢?這老屋子可是好幾年都沒住人了,這屋子都蓋了二十多年了!”
這屋子按說早就應該翻蓋了,但是舅舅非說這是留給他兒子的宅基地,要等他兒子快要結婚的時候再翻蓋充門麵。現在天色昏暗,這屋子裏什麼都沒有,隻有屋裏一個大床。除了床上的鋪蓋是新的,其他的都是舊的。
“我是問你,我又不是不能住。”這屋子對華雲深來說夠好了,這種房子,自己還住過沒天花板的呢。還不是睡的挺好。
張楚楚靈機一動,“我覺得我不能。”反正她就是不喜歡住老家。
“你要是覺得你可以現在將咱媽從外婆那拉起來,你擔心咱媽會傷心,我覺得我開夜車也沒關係。”華雲深看著張楚楚,說出了其中的條件。
果不其然,張楚楚垂頭喪氣。將一旁的暖水壺提了提,“進去吧,你提著熱水。還有你別害怕就行。”
“這話是應該我說吧!”華雲深看了看屋子裏的白熾燈燈泡,大概是很久沒開了,都有些閃爍了。
“我怕什麼啊!這屋子最先是給我老爺爺住過,後來他沒了,我在這裏上小學,和我外婆一起住這個屋子住到上初中呢。”張楚楚進了屋子,指著一張破桌子,“我的小學作業都是在這張桌子上寫的。”
張楚楚是在小學畢業之後,母親才掙到了一點錢,花了錢讓張楚楚去了市區讀書。然後慢慢的留在了市區。
華雲深看著那張破桌子,他和張楚楚的童年,南轅北轍。不光是一個在這個城市的西邊,一個在城市的東邊。還有就是一個有親人的陪同,一個沒有。很多年前,張楚楚應該是在這個桌子前,紮著羊角辮,一點一點的寫作業的吧。
想到這裏,華雲深倒是對這個破舊的老屋起了一點親切之感。
“不是吧!”張楚楚大喊一聲!
華雲深以為是張楚楚遇到了什麼不測,忙過去一看,隻看到張楚楚一個人站在床前驚訝。華雲深不解,這有什麼好驚訝的?這被褥都是新的,也沒什麼不對啊。
張楚楚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隻好歎氣,“這床我小時候睡的時候沒這麼小啊!”
華雲深一看這也沒什麼事情,就將水盆放在一旁,到了熱水,讓張楚楚去洗漱。反正現在這條件,也就隻能洗臉刷牙了,剩下的就不要多想了。
張楚楚皺著眉頭洗過了臉,刷了牙,穿著自己表妹的一身毛茸茸的新睡衣進了被窩。
華雲深也將自己收拾了,然後也跟著進了被窩。然後他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床確實不大,他隻要稍微的動一動,不對,都不用動,就可以碰到張楚楚的睡衣。
“你這睡衣,摸起來很像沙發上放著的那個兔子玩偶。”華雲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