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結局隻有悲涼,和直到死去都難以磨滅的傷痛。有時熱血會製造衝動,衝動會製造暴力,而暴力會造成更多的苦難與不公。所以讓血液冷卻一下。別太熱也別太涼就好。
閉上眼,纖細的指尖已經準備發力,敲擊出自己的樂章。
其實不用發生什麼事,什麼熱血煩躁暴力。人不就是在這些情緒中反反複複交織嗎?
窗外的狂想依舊。雲蘭指尖的音符也已響起。她要談的是清泉流響。是山水之間。嗬嗬,這也算是一種對抗吧。
隻是,隨著雲蘭演奏,兩股截然不同的旋律居然神奇的重疊在了一起,然後交織纏綿,直到不分彼此。
一曲終了。睜開眼,雲蘭睫毛輕顫,眼中卻是一片迷離。
熱烈的掌聲在門外響起。沒有歡呼,就隻是單純的掌聲,一陣比一陣熱烈的掌聲。
負責人也在這鼓掌的人群中。望著端坐在琴凳上的少年,他眼神複雜。
遠處一間間琴房的門已經打開。或男或女的鋼琴社成員,隻是站在門口,臉上露出微笑,安靜的鼓掌。
林天然剛剛起身。身旁就有一隻手伸了過來。
“對不起,我為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一旁的負責人伸出手,微微彎下腰。說完他低下頭。心中一片忐忑。
林天然看著他伸出的手,想了想,伸手和負責人握在了一起。
負責人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最誠摯的笑,“歡迎加入鋼琴社。”
周圍響起更加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雲蘭也在人群之中,眼神複雜。她沒想到彈出剛才那首曲子的,就是自己這位新同學。
而且直至與之合奏的那一刻。雲蘭才知道那是克羅地亞狂想曲,卻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曲子了。
時間到了,6:30準時放學。隻能說沒有晚自習的日子真好。
回家的路上遇到菲菲。不過兩人就好像不認識一般直接擦肩而過。倒是她閨蜜眨了眨眼,讓林天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家,還在廚房裏忙活的李阿姨,聽到動靜喊道:“是天然回來了啊。”
“是我,李阿姨。”林天然一邊換鞋。
“第1天到學校感覺怎麼樣?哎,菲菲沒和你一起啊。”李阿姨端著盤子從廚房出來。
“奧,她說有點事情,可能晚一點回來。”
“這孩子。”你阿姨搖搖頭,把盤子放在了茶幾上,“來,學習一天累了吧?先吃點點心,晚餐還有一會兒。”
…
“小小,怎麼辦?那家夥就住在我家。早知道不聽你的,現在尷尬死了。”
隨著天氣轉涼,太陽也總是早早下班。不知道算不算早退。算的話喊領導來扣他工資。
菲菲和閨蜜手拉手壓著馬路。現在她是真有些後悔,中午自己怎麼就一衝動聽了這死妮子的話?
搞得現在自己有媽不能認,有家不能回。
我家有條狗名字叫後悔。吃了老鼠藥。結果,後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