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眼前這樣。還是在外麵的培訓班學個幾年再來吧。
“你走吧。鋼琴社隻招募鋼琴愛好者，你不符合我們的要求。”負責的男生整了整領口，即便是平時，他也是穿著一身優雅的黑色燕尾服。
很帥，也挺像一個紳士。隻是這個紳士現在不太友好罷了。
林天然沒有走。語氣平靜的說道：“哦，你不是說愛好者都可以嗎？我就是。”
負責人又笑了。依舊是那種不含絲毫火氣，卻又讓人極為不舒服的笑。
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走到一旁一台日常用的鋼琴旁。甚至都沒有坐下，指尖在琴鍵上跳躍起清脆的旋律。
隻是簡單的一段致愛麗絲，負責人的指法卻仿若流水一般，演奏出了別樣的感覺。
收回手，負責人轉身麵相林天然，“你來試試。”臉上依舊是那若有若無的笑。
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不是良心發現，隻是讓這個少年在嚐試過後看清現實，也看清楚自己。
林天然一言不發，默默到琴凳上坐下。右手伸到鋼琴上，開始笨拙的敲擊勤儉。
負責人隻是看了一眼就失去興趣。一個彈過鋼琴的人，不說執法，就是手指的柔軟度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主眼前少年這種，說難聽點跟狗扒也沒什麼區別。
天才，這世上雖然有，可即使是莫紮特，也哪有上來就會彈琴的。，這是一門長年累月的水磨功夫。
林天然開始是一根手指，接著5根手指全部放在琴鍵上。暗處的音符卻是雜亂無章。
負責人已經側過頭。他隻希望這個人如果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趕緊站起來離開。
其實就算不會彈琴，如果有點樂感的話。按出的音符也不會是這麼雜亂無章的樣子。隻能說這人別說天賦。就是音樂方麵的東西，平時接觸怕是也不多。
然而偏過頭的他卻注意不到。鋼琴前的林天然漸漸閉上眼，右手五指學著在琴鍵上一次次敲擊，竟然從雜亂無章，漸漸變得有規律起來。
依照記憶裏的旋律，林天然敲出了兩隻老虎。
“嗯？”負責人轉過頭，眼中閃過驚疑。
一首兒歌，雖然隻是鋼琴啟蒙級的曲目。但如果是之前完全沒接觸過鋼琴，就這麼敲兩下就會了的話，那也意味著。
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鋼琴前的林天然睜開了眼。
琴架上擺放的曲譜，此刻翻開的一頁，正顯示著克羅地亞狂想曲。
林天然看著曲譜，右手繼續不間斷的敲擊著。，手指開始還有些生澀，可隨著幾個音符落下，就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直至，絲滑如水。
克羅地亞狂想曲，是鋼琴家馬克西姆所作，一首關於戰爭與反抗的樂章。
負責人的臉色從驚疑變得不理解。然而還不等震驚浮現臉上，就已沉醉到了這激昂的旋律之中。
不知何時，林天然已重新閉上眼，左手也隨之放在了琴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