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四 偷襲蘭穀(2 / 2)

一名軍吏領命,指派士兵領著另一輛牛車向西門去了。

片刻之間,士卒們一堆堆散開在了遮風擋雨的大樹下,紛紛舉碗呼喝起來。

未幾,士卒們人人紅了臉,紛紛解開甲胄摘下頭盔:“這酒真勁道!好暖和!”

“什麼暖和?簡直是裏外發燒!”

“燒得好舒坦!忽悠駕雲一般!”

正當此時,千夫長甩著額頭汗水,紅著臉高聲道:“老夫當值十多年,飲得好酒多了!給你等說,這還不是百年老酒,要是那百年老酒,嘿嘿,一碗醉三日!”遙遙向幾棵大樹下一揮手:“左右白日無事,弟兄們迷瞪一覺了!”

大樹下一陣歡呼,隨即紛紛靠在了樹幹窩在了道邊呼嚕鼾聲一片。

倏忽暮色,蘭穀莊園靜穆如常,春雨依然淅瀝淅瀝下著。除了莊中遊走更夫的搖曳風燈,整個莊中燈火俱熄滅,彌漫著一派寂然氣息。兩座城牆箭樓上各有一張擺著犧牲酒食的長案,大鼎香火在細密的雨霧中時明時滅地閃爍著,那是為鄂相駕臨預備的。除了城外此起彼伏的連綿鼾聲,蘭穀靜謐得教人心顫。

中庭的書房廊下,一身黑色勁裝手持短劍的巫隗已經在這裏默默佇立了整整一個時辰。刁鬥打響三更,林伯匆匆走來低聲道:“穀主,這蒙汗藥的效力隻耐得四更。”

巫隗一點頭低聲道:“下令箭樓,隨時留心關城門!”喵喵尒説

林伯回身一揮手,一個精壯男仆疾步匆匆去了。林伯轉身道:“莊外也不過是一個千人隊,穀主無須擔心,歇息一時了。”

巫隗搖頭道:“這個千人隊可是鄂相的護府衛隊,不是等閑的烏合之眾,至少要頂到天亮。”

林伯慨然道:“我守門洞,莊頭守城頭,穀上居中策應,如此部署撐得一兩日當有勝算!”

正在說話之間,突然庭院綠樹紅花閃爍,隨即宮門外城門處隆隆殺聲大起。林伯拔腳下便走。巫隗飛步出了庭院向高台方向奔來。

其實,淮慶出發前從各方消息已得出判定:蘭穀全然沒有戒備之心,莊中更是懶散非常。然為妥當起見,還是略作了兩個部署:先下令蘭穀穀主沐浴齋戒,趁此時機大搞突襲;當日,再以相府一個千人護衛隊駐紮莊門外為鄂相提前“清場”;然後,自己再率後備隊伍突襲蘭穀。

及至黑肥書吏回報說蘭穀穀主對“大開三門以對天地”毫無異議,淮慶仰天長笑:“老子乃是鄂相,鄂國境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一個小女子,何敢有異議?隻不知此女姿色如何,莫要倒了本相的胃口才是!”

二更方過,雲收雨住,天露出了汪汪藍色片片白雲。淮慶興衝衝親率一支五百人的馬隊風風火火趕到了蘭穀莊園。

及至到得官道之前,遙見南門洞開,衛卒步騎倒臥在道邊樹下鼾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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