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四 天生尤物(2 / 2)

胡服壯漢興奮地追逐著不斷飛過眼前的燕子,綠紗燕子則飄忽無定地上下翻飛,與草原獵人盡情嬉戲。綠紗女子時而飛身掠起,時而靈蛇般貼地遊走,輕盈柔美的綠影閃電般在大廳飄飛。正在應夫人與應原眼花繚亂之際,胡服壯漢一個飛步,終於抓住了飄飄飛翔的綠色錦帶——燕子被獵人捕獲!㊣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聞一聲短促的鳴叫,正在飛掠大廳的綠紗女子神奇地隨著錦帶悠然升空,倏忽倒退飄落在胡服壯漢高高舉起的一隻手掌,驟然陀螺般飛旋起來,裙裾飄飄錦帶翻飛,整個大廳都被一片綠色籠罩。

“妙!真乃天生尤物是也——”應夫人忍不住高聲叫好。

綠紗女子單足踩在壯漢手掌之上,紅著臉拱手旋身一周,輕盈落地,毫無聲息。人們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子是何等驚人的佳麗,且相貌實在異常:似胡非胡,似中非中,一頭瀑布般長發非紅非黃又非黑,似紅似黃又似黑,鼻梁挺直肌膚雪白,眼窩半深,兩汪秋水波光盈盈欲訴欲訴。直叫人望得一眼欲仙欲死。

“夫人是否初相中意?”老者躬身恭敬問道。

應夫人將竹簡遞給應原,起身道:“就是她了。足下隻隨我來搬金。人,半月之內來接。”說罷便移步出門。應原一拱手說聲請,便陪著老者匆匆跟了出來。

車馬場上,應夫人的豪華輜車旁已經新停下了一輛封閉嚴實的鐵輪車。應夫人對老者說:“此乃全數,先生隨足下清金,我先告辭了。”

老者連忙深深一躬:“夫人走好。半月之內,老朽隨時聽候夫人吩咐。”

林伯目送著應原的鐵輪車轔轔而去,這才回到碧彤樓複命。

“主東,那二位客官已遠走。”

搖曳的燭火下,巫隗明豔的臉龐斑駁影現:“等了這麼久,終於魚兒上鉤了。確定是番夫人應氏麼?”

“已經打探過,兩車皆是由番宮駛出,是那應夫人無疑。主東謀事,萬無一失。”林姓老者一臉的崇敬之情。

“轉胡姬如何?都做好準備了?”

“主東放心,此女視姬多友為殺父仇人,對召相扶持的番君亦有切齒之恨,定會聽從主東的安排,在這鄂番兩國掀起驚天波瀾。”

“這一次,可不要再有紕漏了。”

老者聞言大窘,躬身致歉道:“上回是老朽一時失察,收留了那個獫狁小裨王,險些給主東引來殺身大禍。幸虧主東不計前嫌,老朽真是無地自容也。”

“罷了,罷了。但願這回咱們都沒看錯人。”玉簾後傳來悠悠一聲長歎。

應原奔波了大半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府中,剛入內室,卻見一個紅衣身影迎上前來抱住了他:“將軍怎的這麼晚才回來?叫奴等得好心焦也。”

應原撫摸著撲到自己身上的梟娜腰身,心意大動。這可不是他的侍妾愛姬,乃是一名豢養府中的孌童。他本是番國邊地一個市井少年,被選入番宮做內侍,當年尚未淨身。正逢世子番軫北逃洛邑,便趁著宮中大亂無人理會之機逃了出來,混跡與市倡行做了一名樂工。

其實,應原正奉應夫人之命為新番君物色料理起居的貼身隨員,恰在一家歌舞坊發現了俊美又伶俐的方阿滿,一時心旌蕩漾,悄悄帶回府中養為男寵。這方阿滿亦很是奇特,男身偏有女心,愛著一襲紅衣,覺得自己便是一個窕窈少女了。梟梟娜娜又利落仔細,將應原服侍得無微不至,弄得應原冷落了自己的幾房妻妾,而夜夜隻與這方阿滿共枕了。

漸漸地,方阿滿的名身傳了出去,竟引得一些公子哥兒的垂誕,番公子圍便是其中最急切的一個。

是夜,應原近乎狂暴地數次貫穿了方阿滿女兒般的身體,這才告知他:“明日,準備準備,送你去公子圍府上。你可得聽話呀!”

方阿滿水汪汪的大眼溢滿了淚水:“我不去,奴家隻想跟著將軍!”

“我也舍不得你呀!”應原擁著柔軟的赤身,笑道:“你也知道如今國中的情勢,新番君與夫人幾成水火之勢,這朝內朝外他不過是個孤杆國君,若不是外頭有鄂侯支撐著,這位子哪裏坐得下去?你隻需助我應氏成事,屆時大功告成之日,封你做個宮城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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