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 禁地(2 / 2)

召伯虎皺著眉頭,擺了擺手:“無所憑依之事,怪不得你。隻是,若真是獫狁人的陰謀,可就糟糕了。上一回,他們故意從邊塞傳入馬瘟,致我西六師損失一半的戰馬,至今都無法補齊。若這回染疫針對的是人,那可就------”他猛地轉身,直視著多友:“說吧,你有何對策?”

多友的喉嚨動了動,有些艱難地吐口道:“我,我想見屠格,解鈴還須係鈴人。若真是獫狁人傳過來的,他身為王子,或許知道破解之道。事急,太後病情,可是拖不起的。”

“不行!”召伯虎憤然甩袖:“我早就提醒過你離那個女人遠一些,如今大王好容易把演武那天的事淡忘,你又跳出來自惹麻煩。此女染指先王後之死,心懷叵測,若此事果然是她與獫狁勾結行事,其謀深不可測,你豈能自入其彀中?”

“阿虎!”多友也急了:“我知你是為我好!可是此病來勢洶洶,雖然內侍賈大人用野貓將宮中老鼠幾乎消滅殆盡,可焉知沒有餘孽?再說萱寧宮那些宮女內侍也是人命啊,若屠格所言真能救下他們的性命,豈不是功德一件?”

召伯虎思忖一番後應道:“我可以自去問屠格,你不許插手,亦不可知其關押所在。”

“不行!我必須和你一道去!”多友斷然:“屠格與我有八拜之交,他若不信我,更不會信你。隻有我去,他才有可能告知一切。”

“唉!”召伯虎長歎一聲:“好吧,你若一定要去,便要依著我的規矩來。”

“沒問題。”多友十分爽快地答應道。

雄雞高唱天色發白,一輛黑篷車轔轔離開了召公府。

車廂內,姬多友想透過蒙眼的玄色錦布看看外頭,卻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他憤憤地扭了扭胳膊,手腕處束著的牛皮令他的雙手動彈不得------

“司馬大人,您可莫亂動。這生牛皮,越動越束縛得緊,小的也不想傷到您啊!”一個中年男子渾厚的嗓音在廂內響起。

“是密叔嗎?”姬多友聽出來了,忍不住抱怨道:“你們相爺是怎麼想的?蒙眼就算了,還要把我綁起來?就這麼對我放心不下麼?”

“國公爺也是為了大人好,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獫狁王子身份尷尬,為各方勢力所矚目,相爺也是為了不給大人惹麻煩。大人不知道屠格王子關押的所在,將來也省去許多關礙麼!老奴這麼多年冷眼觀之,相爺是真的把大人當知己的,才如此上心!”喵喵尒説

“呸!他算哪門子的知己,這麼對我!”說是這麼說,多友心境平複了不少,嘟噥道:“什麼了不得的禁地?這般怕人知曉?”

“這個,大人就莫要為難老奴了!便是刀架在脖子上,老奴也不能吐口一字的。”密叔話語謙恭卻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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