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墨玉就是籠中鳥,就算他是有著鋒利爪子的老鷹,也隻能在籠子裏撲棱翅膀,做無謂的困獸之鬥,宮人見墨淩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便也沒有再堅持,但宮人的心裏始終不放心。
在進天牢之前,宮人還是叮囑天牢外麵的侍衛,萬一裏麵有什麼特殊的動靜,要立刻進去護駕,侍衛應聲點頭答應。
楚雲嫻跟墨淩霄之所以神色凝重,並不是擔心墨玉會在天牢裏加害他們,隻是他們擔心邊疆墨寒的士兵剛發生動亂,這邊天牢的墨玉就急著要見他,擔心這其中有什麼聯係。
若真是墨玉在天牢就得到北疆的消息,就真的令人匪夷所思了。
之前墨淩霄擔心墨玉出事,特地交代不許任何人接近墨玉,若一切都如他們猜測的那樣,那墨寒就真的是無孔不入,甚至是這天牢也不是安全之地。
一路上,楚雲嫻的都皺著眉頭,盡管跟墨淩霄開心閑談,可他能感受到她心裏的擔憂,於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來到天牢,侍衛恭敬的下跪行禮,墨淩霄擺擺手,讓他們到外麵,不準其他人靠近天牢。
聽到侍衛的墨淩霄的聲音,讓墨寒感到熟悉又陌生,還沒等墨淩霄開口,墨玉便主動上前跪下虔誠的向墨淩霄跟楚雲嫻行禮。
“拜見皇上,皇後,我知道錯了。”
墨玉突如其來的認錯,讓墨淩霄跟楚雲嫻都楞了一下,兩人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墨玉突然一百八十度轉彎,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若是他們的記憶沒有出現混亂的話,記得前不久之前,墨玉可是一副信誓旦旦,不屑一顧的樣子,萬全不把墨淩霄放在眼裏,甚至還帶著三分挑釁。
如今短短幾日不見,墨玉的行為簡直是南轅北轍,這不禁讓楚雲嫻疑惑,是不是墨淩霄在背後對墨玉動了什麼手腳。
墨淩霄茫然的聳肩,他還以為是楚雲嫻私下威脅了墨玉。#@$&
兩人沉默許久,墨淩霄卻率先開口,“有話不妨直說,有沒有罪不是嘴上說的,而是證據。”
墨玉慢慢的起身,看著眼前的墨淩霄,仿佛回到了過去,脫口而出一句稱呼。
“皇兄。”
墨淩霄也楞了一下,自從墨淩霄登基以來,墨玉就再也沒有對墨淩霄用過這個稱呼,這讓他的心裏一陣悸動。
墨玉輕笑一聲,慢慢的抬起頭,透過天牢的小窗戶,看著外麵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從小我跟皇兄的感情最好,不管是能力還是閱曆都不輸皇兄,就連父皇都誇讚我,可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到最後是你做皇上而不是我,難道就因為你是皇後所生,一生下來就是太子注定是未來的皇上,而我的母妃隻是父皇的一個妃子,不管我多努力,隻能是一個王爺。”
他的麵容忽然變的猙獰起來,滿眼的憤恨,又是那樣的無助跟絕望,滿是無奈卻又無能為力,墨玉的眼神讓墨淩霄的心裏一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