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鬆枝的架勢,大有管事婆的嘮叨。
“快去拿。”
楚雲嫻不耐煩的大聲嗬斥,鬆枝怕她動氣傷神,急忙去將最近的賬冊拿來,讓楚雲嫻親自查看,她則站在一旁小心伺候,不敢再惹楚雲嫻不開心。
一連數日,楚雲嫻埋頭在宮裏,足不出戶,除了鬆枝就沒有其他的宮人到身邊伺候,墨淩霄得知楚雲嫻自我封閉的消息,還以為她在為太後擅自做主的事心生多疑,才把自己關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墨淩霄擔心楚雲嫻憂思過度,影響安胎,便躬身親臨,每晚都在皇後的宮裏陪伴,楚雲嫻沒有主動提起,墨淩霄也不敢多言,怕言多必失。
可這麼多日夜,讓墨淩霄的心裏憋屈苦不堪言。
夜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的皇後的宮裏十分的通亮,楚雲嫻在一旁繼續反抗賬冊,墨淩霄一動不動的守在旁邊,這麼久以來,他還是忍不住主動跟楚雲嫻解釋。
“是有心事嗎?總是看到你悶悶不樂,甚至鬆枝帶你出去散步,都不見你踏出這宮門一步。”墨淩霄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楚雲嫻,試探著詢問。
心虛的墨淩霄,內心真的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去麵對楚雲嫻,怕刺激她,怕傷害她,更怕他的關心成了捅她的刀子。
“有事,就沒有出去,在屋裏走走也好,問過太醫了胎兒沒事,所以無妨。”楚雲嫻絲毫沒有抬眼直視墨淩霄的神情,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臉色是怎樣的糾結變化。
楚雲嫻認真的翻看著手裏的賬冊,絲毫沒有注意到墨淩霄的心境,可墨淩霄卻感覺,她正是用這種無所謂的行為,來指責他,怪罪太後私自操辦女官的事。
“女官的事,我已經拒絕了太後,況且在這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若心裏不舒服可以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
墨淩霄一把奪走楚雲嫻手裏的賬冊,霸道的行為,說著心疼的話。
楚雲嫻這才詫異的抬頭,愣神半天才反應過來,輕笑了一下,輕輕的拿走墨淩霄手裏的賬冊。
“不出門,是因為有事,這些賬冊日久積累,需要人去處理,這樣才不會讓人從中作梗,不過最近在宮裏待了這麼久,安靜下來也讓我想明白了很多的事,皇上是該選幾個合適的妃子在身邊伺候。”
慢慢的放下手裏的賬冊,楚雲嫻的語氣是那麼的平淡,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
“不是……”
“聽我把話說完,我這不是賭氣,也不是一時興起,古往今來就沒有帝王專寵,這樣不合祖製,也違背了孝道。”
墨淩霄剛想開口解釋,就被楚雲嫻打斷,她從古談到現在,那些明君有的是深情,可也從來沒有專寵一個人的道理,況且新皇登基,確實需要充斥後宮來平衡朝中的勢力,拉攏大臣,讓他們死心塌地為墨淩霄,為大墨盡心竭力。
聽著楚雲嫻深明大義的話,墨淩霄的心裏十分感動,深情的將她抱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