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的聲音越來越低,但她的意思眾人聽的十分明白,尤其是墨淩霄。
“大膽奴婢,膽敢冤枉本宮,你可知汙蔑太子妃是什麼罪名。”
聽到奴婢汙蔑,楚雲嫻當即便上前大聲斥責,甚至差點動手教訓奴婢,卻被墨淩霄阻攔。
“一個婢女的話,太子妃何必動怒,既然自己清白為何如此急躁,還是說太子妃欲蓋彌彰。”墨淩霄陰陽怪氣的質問楚雲嫻。
兩人鋒利的眼神瞪著彼此,似乎是在暗自較勁,又好像是嘲諷彼此演過頭了。
愣了半天,楚雲嫻冷哼一聲,扯了下身上的白狐大氅。
“太子殿下說笑了,且不說本宮是太子妃,堂堂楚家兒女不屑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去跟一個沒身份的人動手,自貶身價,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墨活閻王,要想取一個人的性命,輕而易舉。”
說著,楚雲嫻抬起腳重重的落下,跪在地上的人剛飛地震一樣,身子搖搖晃晃,驚慌間嚇的肝膽俱裂。
楚雲嫻捏著婢女的下巴,慢慢的抬起來。
“你還說本宮送來的錦緞衣裳有問題是吧?好,今日當著太子的麵,就把這件事差個水落石出。”
她主動提出徹查事情的真相,跟墨淩霄叫板。
“這裏是太子府,不是楚家更不是戰場,太子妃不用威脅。”
“給本宮務必詳細的查清楚個中緣由,證據確鑿,無論是誰,本宮定然嚴懲不貸。”
墨淩霄當著眾人的麵,給楚雲嫻一個下馬威,絲毫不顧及她太子妃的麵子,下令徹查。
楚元嫻越是裝的惱羞成怒,就越是讓人懷疑,墨淩霄當著眾人的麵故意不維護太子妃的形象,任由一個婢女詆毀,這正是司蘭兒想要看到的結果。
躺在裏屋的司蘭兒聽著外麵的聲音,喜不自勝,還以為楚雲嫻多聰明,在這豪門宅院裏也是個尋常婦人,被她緊緊的窩在手心,拿捏的死死的。
婢女把錦緞衣裳拿給醫官,他裝模作樣的檢查一番,把司蘭兒交代的話,嚴肅的向墨淩霄稟告。
“回殿下,這件衣裳確實被撒了大量的附子粉,隻是檀香味重掩蓋了附子粉的氣味,一般人很難發覺。”
“殿下,請您為我們主子,為小皇子做主啊。”婢女一頭磕在地上,哭喊著讓墨淩霄主持公道。
墨淩霄生氣的捏著衣裳,用力的甩在楚雲嫻的身上。
“太子妃還有何話狡辯!來人褫奪太子妃封號降為庶妃遷去偏院,帶本宮奏明皇上定廢了她。”
墨淩霄氣憤的遷怒楚雲嫻,看他的憤怒值,隻要司蘭兒稍微的裝出幾分傷心,在耳邊煽風點火,殺了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想就痛快,開心的司蘭兒差點激動的從床上跳起來,忽然她感覺身子不舒服,奇癢無比,掀起袖子發現全是紅疹。
玫瑰花!
著了別人的道!
司蘭兒惡狠狠的瞪著屏風外。
算算時間,差不多該發作了。
“本宮看誰敢動手!”
楚雲嫻凶狠的衝著進來的下人大喊,這一聲讓人聽的渾身一震,完全就是戰場上喝退敵軍的氣勢,強大的氣場壓迫,讓在場所有人半天才憋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