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賤客(1 / 2)

唐寧怕同事們看到他胸前的白斑,就連跟同事們打招呼都是坐著的。這讓同事們很奇怪,唐寧是一個很懂禮貌的人,平常跟人打招呼都會站起來。

唐寧在公司業務部第二組工作。公司業務部共有三組,第二組在各方麵都恰好排在第二。第二組共有11個人,組長李曉萍是一個40多歲的更年期女人。不過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像正處於更年期,倒像是一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女人,每天都充滿活力。原因是她丈夫今年當官了,女兒今年又剛好考上一所重點大學。

副組長張雨欣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人不是很美,但長得很耐看。張玉欣臉上永遠保持著燦爛的微笑,似乎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能影響她的心情。

第二組11個同事中,除了正副組長都是女的外,還有6個女同胞,嚴重的陰盛陽衰。由於不存在狼多肉少的情況,同時男同胞又要保證自己的利益,所以唐寧沒來多久就和另外兩個男同胞成了好哥們。

唐寧的兩個哥們都比他早進公司兩年,老大趙天雷是從比的公司跳進來的。他高中畢業就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解放軍,三年後又光榮退役。回到G省後便在A市一家貿易公司跑業務,跑了兩年業務後,他覺得那家公司在待下去沒意思了,便想跳槽。剛好現在這家公司培訓業務員,他就報了名,培訓結束他非常幸運地被錄取了。於是他在原公司工作兩年後成功跳槽。

老二陳功是大學畢業後就進的公司,他畢業與G省財經大學,大四時就在這家公司實習,畢業後留下工作。

組裏就他們三個男性,體力勞動者嚴重缺乏,他們便成了姐妹們奴役的對象。他們為了自己的力氣和空閑時間就不得不奮起反抗,但又經常屈服於姐妹們的淫威之下。姐妹們就嘲笑他們賤,好好的請他們幫忙不幫,拿點顏色出來給他們看,他們幹得就很帶勁。於是他們便有了“三賤客”的雅號。

趙天雷今年28歲時三賤客中的老大,陳功25歲時老二,唐寧是老幺。姐妹們分別叫他們“上賤”、“中賤”、“下賤”,唐寧就得了個最好的稱號。

唐寧聽到三哥們的雅號時,覺得很無賴,這樣也能得個好稱號。他不服氣,去找姐妹們理論,老大,應該是最賤的,老二次之,這下賤的稱號不應該是自己的。姐妹們為了他們三兄弟團結著想,便把老大,老二改叫了,一賤,二賤。唐寧還是沒能擺脫叫下賤的命運。

唐寧坐在辦公桌前部到兩分鍾,一賤,二賤就同時到了辦公室。陳功一進辦公室就打喊道:“賣新聞了,本辦公室特大新聞,獨家首發,一個字一元。”

辦公室的姐妹們一聽又有八卦了,一窩蜂似的圍向了陳功。和唐寧一起進公司的何小娟首先發問“二賤,什麼新聞啊?”

陳功向她伸出沾滿銅臭的手,拇指和食指還做了個國際上通用的數鈔票的手勢。

“切,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也要錢?”何小娟很鄙視的說道。

“這不是男人不男人的問題,這是市場經濟下的必然產物。懂嗎?”

“我親愛的同誌,你難道不知道你生活在什麼社會嗎?我們這可是共產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的高級階段。”

“是啊,陳同誌難道忘了這間辦公室可是提前進入了共產主義社會的嗎?”幾個姐妹同事向陳功提出質問。

“這個嘛,我當然記得了。共產主義社會按需分配嘛。”

“那不就得了,趕緊說新聞唄。怎麼沒有一點時間觀念,沒看到要上班了嗎?”

“你們現在需要新聞,而我呢,需要錢。我給你們新聞,你們是不是該給我點錢啊?”陳功理直氣壯的說,“我這人是很愛**的,**萬歲!”

“錢誰不需要啊?廢話少說,直接說新聞。”眼看要上班了,姐妹們可沒有時間和陳功胡扯了,於是向他威脅到,“再不說,晚上我們就得和你共產了。”

“得,這一下子從共產主義社會倒退到奴隸社會了。我這一下子從公民變成奴隸了,還不說待會兒估計連人都不是了,我還是說了吧。”陳功見要上班了,也不好再扯下去,準備報道今天的新聞。

被姐妹們擠到外麵的趙天雷見他真準備說出來,急忙喊道:“二賤,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並投去了一個“你小子要是敢說出來就別想回家吃飯了”的眼神。

陳功看到趙天雷威脅的眼神,閃電般收回伸向水杯準備倒水邊喝邊報道的手,撥開擋在前麵的八卦姐妹,“對不起啊。一賤說,我媽喊我回家吃飯了。”向辦公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