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梁瑾準時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進民政局不到一個小時出來,梁瑾手裏的結婚證已經變成了離婚證,兩人的財產也進行了變更。
除了車子過戶到梁瑾名下,趙砷還要給她二十萬元。
錢到賬消息響起,梁瑾把手機扔進包裏,垂眸朝車子走去。
都被這母子倆指著鼻子罵,她也懶得給趙砷好臉色。
“梁瑾。”
梁瑾頓住,等著他的話。
“我問你,是不是你早就想和我離婚了?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
趙砷很不甘心,梁瑾為什麼走的這麼灑脫,明明她是被離婚的那個,她得悲傷難過才對啊!
梁瑾轉身冷笑,“趙砷,你這話問的真有意思,迫不及待想離婚的是你,我不是在成全你嗎?”
從知道他在外麵有女人開始,她就沒想跟他過,在她眼裏,沒有背叛這個詞。
是的,她早就知道了,隻是沒說而已……
“你……”趙砷嘴張了張,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詞窮。
“保重。”
梁瑾不想和他廢話,拉開車門,直接把趙砷扔在路邊,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至於車子被搶,趙砷該怎麼麵對那位三兒的不甘心,那已經不是她該擔心的了。
她得回去,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打包帶走,那裏不屬於她了。
其實從趙砷說離婚開始,她腦子想過很多,甘心嗎?肯定不甘心……
其實,她有想過不離婚,死活拖死那對男女,也想過讓狗男人淨身出戶,甚至想過利用孩子挽回婚姻……
可是,她腦子在趙砷說的那句,讓她現實點的時候,瞬間開竅了,尤其是這男人的絕情,更讓她清醒。
七年的夫妻感情,他沒給她一絲回旋的餘地。
昨晚她想了一晚上,餘生很長,她才三十出頭,往後的日子還有幾十年,真的沒必要為了狗男人幹耗著……
離了這男人,她又不是養不活自己,她得好好的活著,得賺錢把孩子搶回來。
回到家裏,梁瑾才發現自己連個行李箱都沒有,七年來她都不曾出去旅遊過,整個人生都是在圍繞著這個男人。
他下班回家照顧他的起居生活,不回來,她就自己上網打發時間,或者報一些興趣班。
她一直以為這是男人愛她,給她打造的象牙塔,甚至都沒想過出去過,連孩子她都放在這個男人之後,為了他,她忍讓他那個媽那麼多年……
結果事實卻……
回到家,梁瑾用了幾個袋子,把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打包好。
能帶走的就帶走,不能帶走的全部扔了。
至於回娘家住,她沒想過,已經嫁出去了將近十年,她沒想過再回去啃老,更沒想過把離婚這事告訴爸媽。
等他們知道了再說吧。
不是她非要瞞著父母,她總覺得爸媽跟趙砷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管什麼事情,他們總向著他。
來回兩趟,梁瑾才把東西全部放到車上,毫不留念的帶上大門。
發動車子,梁瑾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家在S市的城西,並不是本地人,趙砷靠她娘家借的二十萬塊錢,經營著一家小公司才在S市穩住腳。
S市作為是一線城市,城東城西隔的遠,如果不刻意,估計一輩子也難見麵。
所以從趙家小區出來,梁瑾開車朝城東而去,被趙砷惡心的不行,她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說來也好笑,趙砷給的二十萬還是她爸媽幾十年的老本,利息都不舍得給,要不是這幾年她在網上兼職,把爸媽錢還清,二老都沒錢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