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北到的時候,承歡已經換好了婚紗,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無疑,今天的她如此的美麗。
他站在大廳另一側走廊的石柱後麵偷偷看她,看見她百無聊賴地把玩了一會裙裾上蓬起的白紗,然後抬起頭有些焦急地朝大廳入口處張望,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終於忍不住快步走到她麵前,在她明顯帶著吃驚的目光裏,緩緩蹲下身子,將手裏的一隻白色絲絨的盒子打開,裏麵裝的是寶格麗Parentesi
Cocktail係列的彩寶手鏈。
“我原想買一對耳環給你,但是你卻沒有打耳洞。所以才買了這條手鏈。”葉行北將手鏈取出來,戴在了承歡的右手手腕上。
承歡想到曾經幾個好友好幾次鄙視她怕疼,連耳洞都不敢打,微微笑了一下,說:“你會不會覺得女孩子戴耳環比較漂亮?”
葉行北卻有些不以為意,“你這樣就好。”
這時候店員已經給他將禮服拿了過來,他站起身,進了試衣間換衣服。
承歡也站起身跟了上去,等葉行北從試衣間出來,她親自為他係上了領帶。
葉行北站著低頭凝視著她,等她將領帶係好又去整理他禮服衣領的時候,他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迫使她整個人踮起腳靠近她。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阿歡,你今天真漂亮。”說著,作勢就要俯身來吻她。
和大廳相隔的紗簾已經被拉下,店員也早就退了出去,可就算如此,承歡還是感覺羞臊。她別開臉,伸手去推葉行北,急急地說道:“外麵還有人呢。”
葉行北卻扳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一口,笑了起來,“她們看不見的。不過這樣,是不是感覺到更刺激?”
承歡覺得最近葉行北的臉皮可算越來越厚了,經常喜歡這麼偷襲她。她頓時麵紅耳赤,“你簡直越來越流氓了。”
葉行北咬著她的耳朵,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些,透著濃濃的輕佻,“你再說我是流氓,我可就要流氓給你看了,到時候外麵看不見,但到底是聽得見的。”
承歡僵在了那裏。
葉行北看她呆呆的模樣很可愛,低低地笑了一聲,這才打算放過她,撩開簾子帶她走了出去。
大廳裏的牆壁上鑲著巨大的玻璃鏡足以讓他倆看到自己穿著結婚禮服的樣子。
葉行北從鏡子上收回目光,將承歡的手挽到自己手臂上,然後對店員說:“你們這有相機嗎?我想請你們幫忙給我們倆拍張照。”
可能是經常有客人提出這種要求,店員對此早已不見怪了。她點了點頭,很快取來了相機,調了一下焦距之後,說:“葉先生葉太太,我要拍了,準備好……1、2、3!”
相機快門鍵按下,照片裏,葉行北和承歡兩個人挨在一起,笑得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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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婚紗館出來,葉行北帶承歡在外麵吃了晚飯,兩人這才回了葉宅。
承歡先洗的澡,等她出來的時候,葉行北正坐在茶幾邊給梁柯打電話,似乎在讓他準備明天和東晟的合作簽約資料。
等他打完電話,承歡難得開口詢問了他工作上的事:“你這次要和陸家合作嗎?”
據她所知,陸家和葉家在很多項目上都是競爭關係,所以很多業界人士認為陸葉兩家不和。
葉行北點點頭,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就說:“阿歡,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利可得,那葉家和陸家就是盟友。”
承歡說:“那你們這樣算計來算計去,每天算計這麼多人和事,不累嗎?”
葉行北失笑:“你這就不知道了,與聰明的人鬥,其樂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