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三年,十月,長安城破。
李世民率領殘部,龜縮西川,招兵買馬,鑄造武器,準備東山再起。
同月底,在諸多文臣武將的勸解下,李囂自立為王,建新唐,號聖德,百姓尊稱聖德皇帝。
登基儀式上,李囂始終麵無表情。
經過諸多是是非非,他的心早已冰冷,也成長了許多。
曾幾何時,他說過不做皇帝。
可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因為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除非他散去手中兵權,主動削減自己的力量。
否則不論是誰當皇帝,他的存在對朝廷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脅,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然而,身處亂世,麵對人心不古,他怎麼可能放棄手中的力量任人宰割?
所以,縱使萬般無奈,李囂還是坐上了這個位置。
即便天下人再有怨言,說他謀反也好,說他欺師滅祖也好,他都不在乎。
至於改變曆史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李囂隻想說:關他屁事!
走到這一步,非他所願,而是形勢所逼。
他隻願自己和身邊的人能夠活的舒服、活得長久,其他的都不重要。
在李囂稱帝之後,起初民間怨言四起,但馬上,李囂發布了一係列改革政策。
降賦稅、興工業、免費教導先進技術、創辦工廠、土地平均分配等一係列措施下來,全國百姓都震驚了。
在李囂的帶領下,朝廷不光免費發放土豆種子,還教導如何種植,還有各種工廠的創辦,讓經濟迅速發展,所有人都過上了能吃飽飯的日子。
這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李囂才是那個有史以來最聖明的皇帝,遠超古聖賢。
第二年。
在穩定了經濟後,李囂派遣軍隊西征。
以蜀州為主的西川數個城池,早已經被李世民打造成固若金湯的堡壘。
但這根本沒用。
上百架飛行器升空,遮天蔽日,橫掃一切。
縱使李世民鑄造了數百門火炮,卻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反而成了李囂的戰利品。
大軍一路推進,僅僅半月,便連下數城,來到了西川最後的陣地蜀州城。
一日後,蜀州城破。
自此,以李世民為首的前唐勢力,幾乎瓦解一空……
問穀。
這裏是埋葬著平陽昭公主的陵墓。
此時,李世民坐在地上,背靠石碑,手中一壺酒不斷往嘴裏灌去,臉上滿是滄桑和疲憊。
他遙望著天際,眼前仿佛出現了昔日征戰沙場的種種畫麵。
到最後,化為一縷無奈的笑容,對著空氣喃喃道:“你的孩子長大了……他很優秀,比朕強出十倍……”
“世人常說,善惡有報,朕一直不信,卻不曾想如今竟真的應驗在了朕身上……”
隨後,李世民臉上時而笑時而哭,仿佛將石碑當成了摯友,不斷傾訴著內心。
不知過了多久,李世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朗聲道:“出來吧,來了很久了吧?”
遠處樹後,李囂緩緩現身,踏步而來。
看著眼前有“千古一帝”之稱的李世民,李囂心情複雜無比。
他也沒想到兩人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但很快,他臉上被肅殺之色取代。
李囂皺著眉頭,來到李世民身前,質問道:“我生母是平陽昭公主李秀寧?”
“是。”李世民微微一笑。
“是你害死了她!”李囂繼續問道。
“不錯!”
李世民爽朗一笑,繼續說道:“封龍山一戰,她本應該大獲全勝,帶著劉黑閥的人頭回京接受封賞,是朕讓長孫無忌派人動的手,那封信你應該看過了。”
“為什麼?”李囂臉上帶著不解,“僅僅隻是為了搶功?我不相信被後世人稱作千古一帝的你,會幹出如此不智的事情。”
後世人?
千古一帝?
李世民微微皺眉,卻沒多想,繼續說道:“朕與你一樣,沒有選擇的餘地,多年前,也曾有一人耀眼矚目,他戰無不勝,文可治國,武可安邦,論謀略、論城府心計、論統帥能力,他每一樣都要強過朕十倍,他的名字,你應該聽過。”
李囂皺眉,問道:“你在說什麼?”
“李元霸!朕的四弟。”
李世民繼續說道:“尋常人家爭家產,敗了最多也就是流落街頭,可身在皇室,你不爭,那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