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不一樣。”薑雲姒忍著手腕的疼痛開口,“因為民婦找得到血靈芝。如今皇上尚未服用血靈芝,不知其功效,所以定然會留著民婦。若是太子殿下在宮門口對民婦動手……”
她眼中藏著幾分譏諷的冷笑,“到時候皇上隻會對太子殿下越發失望,而三皇子,便會順勢而上,太子與三皇子都是鳳子龍孫,太子憑什麼以為太子隻能是你,而不能是三皇子?”
抓著薑雲姒手腕的手漸漸攥緊,薑雲姒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卻依舊一聲不吭。
“因為……”寧懷昌盯著她的目光仿佛要吃人,“因為本太子是嫡子,是唯一能繼承大統的嫡子!”
寧懷昌看到了薑雲姒臉上的譏笑,她好像已經把自己給看透了……
驚疑之下,寧懷昌狠狠推了一把,薑雲姒因她的力道而摔倒在地。
她這一摔驚到了纖容和衛乙,兩人二話不說就和寧懷昌的人動起手來。
被寧懷昌攥過的手腕上漸漸浮現出該人的紅痕,薑雲姒剛抬頭,便見寧懷昌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仿佛一條毒蛇。
“聽說那兩個人是攝政王府的奴才,跟隨你這麼久,也算他們忠心。”寧懷昌蹲了下來,伸手捏住薑雲姒的下巴,卻被薑雲姒狠狠甩開。
寧懷昌瞬間變了臉色,對他的手下吩咐道:“此二人膽敢在皇宮門口鬧事,必是攝政王的同黨,還不速速將他們當場打殺,以儆效尤?”
說罷他惡劣地對薑雲姒道:“看到了嗎?你和他們一樣,在本太子看來都不過是螻蟻而已,若是你老老實實討本太子歡心……”
“太子殿下在說什麼笑話不成?”薑雲姒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太子殿下可看好了,那兩人手無寸鐵,反倒是你手下的人,個個拔刀相向。若說起來,在這皇宮門口心懷不軌的是太子殿下才對。”
“哦對了,我是給皇上尋到了血靈芝的功臣,太子殿下卻在皇宮門口對我動手,這打的可是皇上的臉。”
薑雲姒撩起衣袖露出手腕處的紅痕,幽幽道:“太子殿下殘忍無道,隻會失去民心。看來我方才說得沒錯,太子的位置,也並非隻有一人能坐。”
正在這時,皇宮守衛來了。
“還請太子殿下住手!”守衛道,“皇宮重地,還請太子殿下收手。”
寧懷昌皺眉嗬斥,“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本太子正在教訓反賊嗎?那兩人心懷不軌,若不將他們誅殺,你能擔得起後果嗎?”
能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也隻有寧懷昌一人了。
“太子殿下恕罪,這都是皇上的意思。”守衛道。
“父……父皇?”寧懷昌傻眼了,這才多久,怎麼父皇就知道了?難道父皇一直在讓人盯著自己,所以才會知道得這麼快?
一瞬間,寧懷昌隻覺得如芒在背。
“我原以為太子殿下果真是好心好意幫薑啟之的忙,如今看來卻是不然。”薑雲姒故意將手腕露出了,好讓守衛看得清楚,“我一出宮太子殿下就對我要打要殺,也不知……能不能活到能夠尋找到第二株血靈芝的時候。”
這話明擺著是要說給皇帝聽的,仿佛這一切都是寧懷昌故意為之,而他的目的就是把薑雲姒弄出宮殺了,好斷絕皇帝想利用薑雲姒尋找更多血靈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