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璿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非常跟著去,她明明一點都不想去研究那個蟲子的,可是一聽到禹容說高宇珊要去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跟著去了。那些蟲子那麼厲害,要是高宇珊也遭遇到了她那天晚上同樣的事情該怎麼辦?而且高宇珊還是個女孩子,單槍匹馬去禹容家裏,況且禹容還是原本設定的男主角,萬一兩人不小心就擦出了愛情的火花怎麼辦?

於是就在這各種擔憂下,聶璿毫不猶豫地跟著高宇珊走出了宿舍,雖然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擔心那麼多。

禹容的家距離學校還是很遠的,但是坐了飛車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了,仿佛一晃眼就到了禹容家的別墅門前,高宇珊從頭到尾端端正正地坐在聶璿對麵,一個正眼都沒有甩給過她。

進園子時,聶璿跟在高宇珊又湊近她悄聲道:“你真想摻和那些事?大自然都有大自然的規律,有些事情發展成那個樣子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也不歸我們管,萬一到時候喪命了怎麼辦?”

高宇珊輕飄飄來一句:“你不想管你就走唄。”

聶璿那脆弱的小心肝頓時被高宇珊那無所謂的表情打擊成了無數個小碎片,噎了半天後,聶璿又跟上高宇珊的腳步,義正言辭說:“說實話,高宇珊,你是不是因為和我鬧脾氣才故意這樣做的,這樣劃不來……”

“我說聶璿。”高宇珊打斷聶璿的話,“你想太多了,我為什麼要去在乎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聶璿囁嚅道:“我們也不是毫無關係啊……”

高宇珊說:“什麼關係?”

“我們的訂婚隻是延遲了而已,又沒有取消,所以我們還是有關係的啊……”聶璿越說越覺得沒有底氣,她突然間感覺自己就像是死皮賴臉纏著高宇珊一樣,事先說取消婚約的是她,現在在高宇珊身邊轉來繞去的也是她,聶璿覺得自己就是小說中的渣女。

在聶璿唾棄自己的時候,禹容和他的管家等人已經帶著高宇珊走遠了。

“喂,等等我啊。”聶璿連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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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容家的裝修和高宇珊家差不多,都是屬於燒錢型的土豪家庭,連大門旁邊做擺設的一人高花瓶估計都是價值連城,別墅裏到處都是走來走去的女傭和管家,大家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看到禹容後都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

“少爺,你回來了。”另一個管家從樓上下來說。

禹容問:“我媽咪呢?”

“二夫人還在書房裏。”管家說。

禹容轉身對身後的高宇珊和聶璿道:“我媽咪就在上麵,我帶你們去見她吧。”

聶璿就算是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都是第一次到一個不算太熟悉的人家裏,所以她顯得特別拘謹,尤其是這個家裏還裝修得特別豪華,聶璿感覺自己稍不對就會把別人家的地板踩髒似的。相比較之下高宇珊就顯得很大方淡定了,麵無表情跟在禹容後麵,眼睛都不會往旁邊斜一下。

等到走到書房門外時,隔著哪條沒有關上的門的縫隙,聶璿忽然覺得書房裏那個穿著淺色休閑服的女人好像特別眼熟,可是想了半天都想不起來在哪裏見到。

“媽咪。”禹容在門口喊了一聲。

“禹容,進來吧。”裏麵的女人頭也不回道。

進去書房後,不僅是聶璿,連一向淡定的高宇珊都被狠狠嚇了一跳,聶璿直接“啊”的叫了一聲然後撲到高宇珊身上。

書房的牆壁都被打造成了書櫃,但是這個書櫃裏放的都不是書,而是許許多多大小一樣的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裏蠕動著的正是聶璿做夢都害怕的東西,那些綠色的巴掌大的肉蟲子。

每個玻璃瓶裏大概有三至五條蟲子,這麼放眼望去,好像整個書房都爬滿了這些惡心的蟲子一樣。

這哪叫書房,根本就是蟲窩了好不好?!

等到背對著他們的女人拿下手套轉過身來時,聶璿才終於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眼熟了,這不是她第一次出校時在一個空地上遇到的女人嗎?長得很漂亮,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好像叫陸……對,交陸薇。

陸薇怎麼在禹容家?還是禹容的媽咪?聶璿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快要接受不了這麼巨大的信息量。

同時陸薇也認出了聶璿,笑著說道:“聶璿,又見麵了。”

禹容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媽咪,然後又轉過頭看了看聶璿,最後說:“咦?你們早就認識?”

“恩,以前見過,那時候她還小呢,你也才學會走路。”陸薇笑著點了下禹容的額頭,然後脫□上的白大褂放到衣架上,轉身坐到椅子上,“你們坐吧。”

聶璿和高宇珊聽話的坐到辦公桌對麵的皮質轉椅上,滿屋子蠕動的綠毛蟲讓她們感覺非常不舒服,聶璿覺得自己早上吃的東西都快要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