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小子的那點能耐,能顧全自己就不錯了。”
白恒轉過身,還是氣鼓鼓的樣子,伸出舌頭舔了下它手指。
“算了算了,我就行使以下保家仙的職責。”白恒一邊說著一邊在左佳安掌心畫符“有事的話請我。”
對於它這種鄙視的行為,在保家仙裏已經是客氣的了,計彥秋沒答話,轉過身看著投影裏的畫麵。
“你說我是寄生蟲?”
計彥秋看著畫麵裏的男主被一堆黑色的黏液,黏在了磚牆上,整個人精神了起來。
雖然這跟他想象中的有一點差別,但並不妨礙這個片子很好看。
左佳安見白恒沒有什麼要交代的,雙手捧著它,身子一彎便又黏在了計彥秋的懷裏。
隨後白恒一揮前爪,屋子內的燈光便立刻消失,隻剩下投影的光芒。
“這樣更有氣氛。”
白恒解釋了一下,向後挪了挪它的小屁股,靠坐在左佳安的懷中。
它並沒有算出來真正的凶吉,不過看成度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測不出來的變數最大。
所以它才從山上下來。
“想吃薯片了,就我上次吃的那個還有嗎?”
白恒說著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也就有手臂那麼長,軟嘟嘟的小人。
放在平時,每逢初一,十五節假日啥的它都會下來,到左箐家坐坐。
美名其曰保家。
平時它想吃什麼,都是左箐供奉的,但左箐那個人說會變通吧,也不是很會變通。
供奉的東西雖說都是頂配,但在這位眼裏可是沒啥吸引力。
左佳安聞言,將它放到了計彥秋的腿邊,起身去陽台的儲物箱裏找了起來。
“好像沒有了。”
翻了幾下並沒有看到,再一抬頭白恒已經出現在麵前,伸著小手爬到了箱子上,低頭看著左佳安儲存下來的零食。
白恒將小手塞進嘴裏,糾結的看著眼皮子底下的零食,又遺憾的搖搖頭。
“看來我隻能雨露均沾了。”
左佳安將它手從嘴裏拿了出來,又將白恒放進了整理箱中,整個都捧了回去。
“它這麼小能吃這麼多嗎?”
計彥秋看了眼他們兩隻,這一箱子零食他自己和佳安兩個人吃都會撐到。
眼前這麼一個小人...
左佳安將手中的整理箱放在茶幾上,隨後坐回沙發上,貼在彥秋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它吃不完的,每次都吃幾口就倒在那裏睡覺。”
左佳安也不知道為啥,自己家的保家仙這麼不靠譜。而且極其喜歡在零食堆裏睡覺。
你見過吃零食吃醉的嗎?此時的白恒就是,在零食堆裏跳起了舞。
不過這場景沙發上那兩個並沒看到,因為這倆也是不知道啥時候又睡著了。
計彥秋一睜眼便看到左佳安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站在鏡子前打領帶,不過反複的打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最後計彥秋實在沒忍住,光著腳走過去,站在她麵前幫她弄好。
“哈哈哈哈,你醒啦?”
左佳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果然在計彥秋麵前自己就是個撿經驗的。
見對方沒說話,左佳安指了指不遠處的衣服。
“呐,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
計彥秋看了眼她手指的方向“不是西裝?”
“我家沒有你這個尺碼的,回你家再換吧。”
說完左佳安走到茶幾前,從一堆零食裏扒拉出來那個,已經變換成原本樣子的白恒,放在手心裏捧走了。
“沒有早飯,二叔說已經給們留了,讓我們回家吃。”
兩個人穿好鞋,抱著白恒向停車場走去。
“拘靈的事情計彥安跟二叔說了,他老人家雖然舍不得你,但也不想那般留在這裏。”
聽著左佳安沉靜的語氣,計彥秋沒說話,車內的氣氛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車子剛駛進火葬場,一行人早早的就等在了停屍房的門口。
二叔和善的背著手,還跟那群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才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這自己火化自己,還真是形容不上來啥感覺。”
這事放誰都形容不出來。
“計彥秋那小子呢?”
隻看到左佳安一個人抱著個刺蝟,二叔問道。
“上樓換衣服去了,我家沒有他能穿的尺碼。”
等人都站齊了,二叔極其煞風景的來了一句:
“怎麼看著你們這麼像賣保險的?”
一個個的全部都西裝革履,不過顏色嘛,全是黑的,要不是表情有些悲痛,更像是個黑社會。
以前看別人家屬到沒這感覺,如今看他們越看越像保險公司團建。
焚屍這檔子事全部交給劉大,劉二兩個負責,其他人也跟著站了進去。